地方军,这些人跟土匪武装有啥区别。他们总不至于出此险招,放着平面阵地不打去攻敌情不明的险峻山头吧!

    如果阵地被30年代的土匪武装攻破,我王必成从此就得夹在人家裤裆里作人。想着,王必成把烟屁股狠狠地丢在泥地上,用有夹层钢板的皮靴硬底使劲搓了几脚。起身再去巡查一遍火力转移配置的情况。

    没有如王必成所愿拖延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敌人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发动了攻击。

    一阵短促而猛烈的炮火袭来,显然因为天色渐黑又没有参照物,炮弹打的没什么准头,炮弹口径也很小,没有给王必成的部队造成什么象样的伤亡。但是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新兵们吓的魂飞魄散,缩在掩体里浑身颤栗,几个受伤的兵杀猪般哭叫,慌的卫生员不知怎么下手。

    紧接着,大约两个营的敌军矮身或匍匐着成数道散兵线向阵地前沿摸来。这一次,不用王必成特意嘱咐,连排长自己找回了感觉,在300米距离上机枪用短点射,配备夜视仪的半自动狙击步枪手寻机打掉敌人指挥官和机枪手,并用步话机向迫炮阵地修订射击诸元,200米距离*手用单发参与射击,100米以内的目标才用短点射攒射。

    战斗打的有板有眼,看的出敌人伤亡很大,不时有被敲掉指挥官的分队慌乱地退却,却又很快被后面的督战队赶了回来。卫生员偶尔从前沿抬下受伤的官兵,敌人的火力也给前沿造成了少量的伤亡,但因为有钢盔和防弹背心的保护,所以除非直接命中,流弹、跳弹和小弹片都不会造成致命伤。

    敌人前进的非常缓慢,看来刚才第一次的打击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2、300米的距离上就趴下与我军对射,我军火力和观瞄手段明显占优,机枪、60迫炮和狙击步枪有条不紊地逐个准确打掉有威胁的火力点。敌人几个小规模的突然冲锋立即在夜视仪下暴露无遗,只能在迅速到来的密集火力攒射下留下一地尸体。

    两边山头也响起激烈的枪炮声,看来得不到友军的火力支援了。但是照这样打法,看来坚持到增援部队赶来是不成问题的。

    讨厌的是敌人的火炮,虽然威力不大,准头也极差(差到经常把炮弹扔到自己人头上),但对新兵的心理却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王必成通过步话机向居高临下的2连长了解了敌炮的大概位置,命令82炮群组织了几次效果明显的压制射击,但对敌人几门山炮却射程不够无能为力。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为了这几门破山炮呼叫宝贵的空军,步话机里突然却传来301团1连副连长凄厉的求援声。

    射程的大口径机枪流弹击中。

    教导旅和八师的指挥机关纵队夹在大队中间,距离先头警戒连6、7里路。

    第一阵炮弹落到警戒连中间的时候,机警的警卫连长已经拉着蔡德奎和崔芝宽等人迅速躲到一个草坡后面,王重珍等人也抱着脑袋矮身跑了过来。

    开始蔡德奎的心情和其他人一样充满沮丧和恐慌,但很快,他发现密集的炮弹和机枪似乎只是集中在警戒连的周围,并没有延伸过来。

    他和崔芝宽对望了一眼,崔芝宽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两人摔开警卫连长和几个警卫死死抱住的手,小心地匍匐爬上草坡顶察看,忠诚的警卫连长带着几个兵跟在后面。王重珍等人依然抱着脑袋趴在草坡底。

    太阳已经西沉,暮色从东面掩盖过来,但西边的天空依然明亮。

    一万多撤退的官兵杂乱的分布在只有一道道缓坡和零星矮树丛的开阔地上。部队在有经验的老兵和军官带领下已经各自寻找到合适的掩蔽物,有几个新兵还在哭叫着四散奔跑。

    几个团旅部的传令兵正矮着身子向他们这跑来。

    先头警戒连几乎立即就被摧毁了,敌人从两侧山头和正面的树林中向这个连倾泄了猛烈的火力。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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