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看看欧阳慕白,这才发现,几个人中,属他笑得最乐呵。看来,他是看到了自己的丑陋之处,这个人呀,他一定隐瞒了什么,而不告诉自己。

    萧炎还是冲欧阳慕白发话了,他说:“你一个局外人,你在笑什么呢,还那样地肆意,毫不遮掩”。欧阳便乐了,他说:“强者,这你就有些垄断了吧,一个人想笑,他是想什么时候笑,那就什么时候笑的,而且是想怎么笑便怎么笑,你管得着吗”。萧炎一时怒气冲天,他大声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欧阳也不高兴地对他说:“你这是什么话,还管起我的笑来了,一个人的笑,是你管得吗,真是奇怪”。萧炎看他不乐意的样子,便也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起来,自己是不是便不应该管人家呢。但萧炎最终想得明白了,想管他就管,谁让他不是一名强者呢。

    萧炎又一次感觉到了优势所带来的优越感,若非自己是强者,哪一个人又会搭理自己呢,即便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强者,也不至于让人家如此地看重和恭维。他再一次地瞅着欧阳

    ,他说:“你也别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开心愉快的事情,我让你笑,你便可以笑了出来,我若让你哭,你就得立即大声地哭了起来,还不信我真就管不了你了”。欧阳一听他这样说话,当时便知他还有许多的手段在等着自己,但他想,自己靠着老板娘的绝技千手圣佛,也不怕什么。逼急了,便千手上一下。萧炎看欧阳鼓着一个腮帮子,知他心有坏水,却并不在意,相信他也弄不出多大的水花来,由了他吧。

    萧炎忽然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用灵魂感知力探知乡玉的心脏跳动,看它是否十分剧烈,但令他失望的是,乡玉的心脏跳动依然平稳而有规律,这说明她此刻十分从容不迫。这样的一个女人,便令自己费解了,她果真便是活了五百年的老怪物吗。一个女人,当她活到了五百岁,一定是肤如鸡皮了,而她看上去,还是那样光滑细嫩,怎么谈得上是一个五百岁的老人呢。萧炎一时想不通。她难道便没有作弊吗,他相信,大多数的女人,在提到自己的年龄时,多要虚伪应对。乡玉也如此吗,但从她先前的举止言谈,还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甚至连半点破绽都没有,这个女人可是太厉害了鲲。

    萧炎不禁打心里对这个女人赞叹着,她发自内心的对之佩服不已,当一个女人,受到了别人的佩服时,这个女人便十分出色了。乡玉也这样,她拿眼细细地瞅着萧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从中做着判断,她要看看,这个萧炎是真强,还是假装强大。或许,他的一切强大,只是一种作秀。一个作秀的男人,也便十分地可恶了。想到此,她的脸上现出一丝诡秘来。她是在考验着他,想从他的反应之上,看出他的一切优良品质。当一个强者,如果没有一丝优良的品质时,这个男人终归还是要纳入次品的范畴的。一个被认为是次品的男人,他也便很狼狈了,若想要混出个名堂来,也就非常困难了。

    乡玉其实在想,这个萧炎,未进学院,便已经是一名帝皇阶别的强者,而当他步入学院,再出来后,会达到一种什么样的阶别呢。这是她所猜测的,一个女人会看重一个男人的前程,太落魄的男人,她还是看不入眼的,这样的男人,她从眼里小瞧着他们,甚至不愿拿眼正视他们一下,她就是这样的品性,但显然,她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愿意多看他一眼,甚至在看的时候,也会露出一丝的微笑,这是对他的满意。乡玉慢条斯理地嗑着饭桌上的一堆瓜子,每嗑完一粒,便会噗的一下把它的皮吐了出去,那瓜子皮在空中飘着,次第落下,而当一粒一粒的瓜子吐完后,地上便出现了一朵花,而且她吐皮吐得熟练而又气定神闲。她的这个动作,连萧炎瞅着,也羡慕不已。能够把瓜子吃到如此艺术的地步,也当真是不易。看萧炎抓耳挠腮的,乡玉便嘻嘻地笑了,她把一把瓜子递到了萧炎面前,说:“来一颗”。萧炎却摆了一下手,他说:“你吃吧,我不习惯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