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会儿就去了美国,打哪儿冒出来

    这么一远房亲戚,瞧她那样子怎么也不像亲戚啊。”

    “可不。”白杨说,“看着一副听话样,心里别扭着呢,又不爱说话。”

    张祈雨道:“我也是头一回碰见这么内向的人,你不和她说话她就不和你说话,你问她一句她就

    只答一句,挤牙膏似的,闷死了。也就谭稷明耐性好,愿意陪她一下午。”

    白杨笑出来:“耐性好?他什么时候有过耐性?”

    于是,张祈雨更想不明白了。

    “那他为什么带这么个闷葫芦出来玩儿,这不找罪受么?”

    “人乐意呗,看他下午那样子,可一点儿不像遭罪的样子,享受着呢。”

    下午谭稷明享不享受,项林珠不知道,她只知道脱离了谭稷明的阴影,自己十分享受。她果真去

    小店吃了碗酸辣粉,再回宿舍时刘晓娟正收拾东西。

    “有喜事呢,这么高兴?”

    她搓了搓脸:“没有啊,你吃饭了么?”

    “和李臻吃的食堂。”

    她接了盆水,提了球鞋去阳台刷。

    “李臻多大呢,学什么的?”

    “跟我一样大,学化学的。”

    “哇。”她将鞋带解下,“好厉害!”

    刘晓娟害羞地笑:“有什么厉害的,我和她说过你,他才佩服你呢,成绩工作样样不落下。”

    夜很静,大多人已经离开学校,没了吵闹的动静,项林珠手下软刷刮鞋布的声音尤为突出。那声音不大却韵律十足,像小时母亲在板上搓衣服,虽不耐听却叫人安心。

    刘晓娟问她:“你还是不打算回家?”

    她说:“不回了,寒假再说吧。”

    隔天,拖了俩月的奖学金终于发下来。她揣着这笔钱和当月工资去了趟银行,熟门熟路地填表办手续,却在汇钱时犹豫了三秒,最后她从中抽出两张揣进了裤兜里。

    回宿舍时她从小贩那儿买了条裙子,在路口吃了碗沙茶面,又去小店买了些水果。进屋时刘晓娟

    正拖着箱子往外走。

    “买衣服啦?” 她扒拉着袋子,想细看又顾及时间,最终放弃,“李臻在楼下等我呢,我先走了,回来借我穿穿啊?”

    项林珠点头,等她出了门又叫住她,然后将水果递了过去:“给你买的,路上吃。”

    刘晓娟觉得不可思议,这不太像那天连十块钱的早餐都要和她泾渭分明的项林珠。

    她一把揽过袋子:“谢谢啊!”

    人去楼空,转眼整个宿舍只剩她一个人。她洗了个澡,刚出来时手机响了,点开来看是吉纲发的

    微信。

    这吉纲学的是能源科学与工程,刚上大三,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吉纲约她明天晚上去顶沃仔的古心堂吃面。

    她手指轻点,极流畅回了一个好字。

    他们认识源于一场活动聚餐,一群人从校门往饭店走。

    有人眼尖,朝着那颗树下远远道:“哇,宾利,真气派呢。”

    项林珠吓一跳,下意识往人群后面躲。

    却听有人说:“那不是宾利,是瑞麟,你再仔细看看。”

    先前那人又看了看:“诶,我光瞧见翅膀,没仔细看里面的字母,原来不是B是R啊,那可差了不

    止一星半点儿。”

    那个说是瑞麟的人正是吉纲,项林珠对什么翅膀字母的不感兴趣,只知道那树下不是谭稷明就松了口气。

    隔天傍晚,两人依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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