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奈何,她也不敢置喙,略略迟疑了片刻,才行礼退下。

    门关上,绿枝上前来帮裴锦箬打扇,“总算是按捺不住了。”

    “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么?否则,她当初为何煞费心思留下她们?”

    “这樱雪却是个傻的,被人拿了当刀使,这有了一回,再二回的,半点儿没有察觉。”绿枝哼道,抬眼,却见裴锦箬望着她,目光有些奇怪,绿枝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夫人,怎么了?”

    “我有些饿了,咱们去厨房看看,可有什么吃的。”说罢,竟是径自起了身,趿拉着软鞋,便往外走。

    燕崇每日都有吃宵夜的习惯,起更时,洛霖走了一趟小厨房,厨娘曹娘子笑着上前道,“洛护卫来了?已是备好了。”

    说着,已是将一只食篮递了上来。

    厨娘又说了句什么,洛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拎了食篮转身往外走。

    等到食篮送到燕崇跟前,被打开时,他却是望着那盘子里卧着的三只紧盯着他的红眼兔子,无语了。

    半晌,才闷声道,“今日已是十六了?”

    “离月底可没两日了。”洛霖面无表情地提醒,惹得燕崇狠狠瞪他一眼,有气无力趴在桌上,更闷了。

    四月二十,乃是大相国寺的佛法会,凤京城中,不少达官显贵的人家女眷,都去了大相国寺,裴锦箬这几日正“没脸”呢,自然是不会出门去丢人的。

    林氏倒是去了,姜氏也去了,说是要借此给燕岑做场法事。

    裴锦箬懒懒地趴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听着那脚步轻盈而快速地从院门处掠来时,她才睁开眼来,见得绿枝面上欢喜的笑容,心,便是落到了实处。

    “成了?”她挑眉望向绿枝,虽是问,语调淡淡,却已笃定。

    绿枝笑着,用力点头。

    这一日,大相国寺的佛法寺,委实出了一桩奇闻异事。

    早前,因着一出戏,被传了个沸沸扬扬,都说凤京城中,有这么一户人家,虽是书香传世,教养的女儿却是无方,先有妹妹有夫之妇攀附权贵,甘愿做那暗地里的娼妇,后有姐姐,高嫁之后,还与从前的旧情人藕断丝连的。

    却没有想到,前些日子,姐姐的传言甚嚣尘上,这一日,妹妹的风头,却是盖过了姐姐。

    “福王今日果真与孟大奶奶在禅房幽会,甚至说起了近日那出戏的事儿,却没有想到,刚好被以周老夫人为首的好些个夫人太太一并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