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绾,你才是凤京城纨绔中的霸王。为什么呢?因为,我这个纨绔中的纨绔,根本拿你没辙啊!”一边笑睐着她,他已一边托着她,稳稳迈开了步子。

    他还自问自答上了。裴锦箬哼了一声,“听你这意思,很委屈?”

    “哪里会委屈?”燕崇笑,望着她,眸光如水,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甘之如饴。”

    裴锦箬望着他片刻,倏忽笑了,重新收紧双臂,伏在他胸口,“我也是。我很庆幸,能嫁给你。”

    燕崇一愕,步子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她,片刻后,才又惊又喜地道,“绾绾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没听见就算了。”

    “不是……我是怕我听错了,要不,绾绾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

    “绾绾,就再说一遍,让我再听听?”

    “燕晙时,你走不走?”

    第二日清早,天还没有大亮,庄老便被人从被窝里提溜了起来,打着哈欠,瞪眼看着燕崇,没有睡够,困觉地怒道,“你个不孝徒,居然敢扰我清眠?你最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否则......”

    丝毫没将他磨牙的狠话听进耳里,燕崇只是沉声问道,“昨日,绾绾回府便来了你这儿,和你说了些什么?”

    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庄老的觉也醒了,闻言,微微一眯眼,眼尖地瞄见某人脖颈处,衣领没有遮到的地方,一瞬间,眼神便是暧昧了起来,啧啧两声道,“这战况够激烈的呀!被野猫挠了?”

    燕崇眼眸一冷,“老头儿,我可没多少耐性啊!”

    “你是老头子我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你那耐性还不如我呢。好啦!你媳妇儿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急了,想要崽了呗。”

    燕崇想了想,是了,昨日,她应季舒雅之邀,去了李家,如今季舒雅可是正正怀着身孕,她受了些刺激,也是有的。

    “你没有跟她说什么吧?”燕崇有些不放心地瞄着庄老。

    庄老又气又恼,“我能跟她说什么呀?她不过就是来确定她有没有问题,你有没有问题,否则,为什么成亲这么久了,她的肚皮却没有消息。我瞧着,你们家这左一个表姑娘,右一个表姑娘的,她忧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只好劝了她,放开怀抱,顺其自然。”

    庄老喋喋不休,末了,便是为裴锦箬抱起了不平,“我说你,什么事儿是不是该跟她好好明言,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若是啥时候她知道了,误会了,有得你悔的。”

    燕崇却是理也没理他,径自站起身,便转头往外大步流星。

    庄老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身后扯着喉咙喊道,“你个臭小子,别不把为师的忠告听在耳里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