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眼望向他,“这东西,是我夫人给你的?”

    叶准掌中之物正是他赠予裴锦箬的那枚玉佩。那枚玉佩本就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念想,他一直甚为看重,若非他们之间,好似被那玉佩冥冥之中牵绊的姻缘,他也不会将之赠予她,当作了定情信物。

    这样的东西,裴锦箬一直收藏得极好,如今,出现在叶准手里,自然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裴锦箬亲手送到叶准手里的。

    这一刻,即便叶准还什么都没说,但燕崇的心口,却已是急跳起来。

    “这玉佩,不知燕世子从何得来?”叶准将玉佩放在了桌上,问道。

    这样的话,他必然是先问过了裴锦箬的,再问一次,不过是为了确认罢了。

    燕崇一边戒备地望着叶准,一边道,“这是先母所留遗物。”

    “你指的是永安长公主?”

    燕崇皱眉,不然呢?

    “那么,燕世子且看看这个。”叶准转而又从衣襟处掏出一物,递与燕崇。

    燕崇目光不经意瞥去,继而一顿,再是一惊,下一刻,便是劈手将叶准手里的物件夺了过来,扣在掌心,细细端详。

    叶准一愣后,继而便是笑了起来,燕崇这个反应,倒是与那时他的,如出一辙啊!

    燕崇眼中的惊色半点儿不减,又将早前叶准放在桌面上的玉佩拿了起来,左右手一手拿着一个,细细看过去。

    好一会儿后,他才终于确定了什么,眸底好似压抑着什么,缓缓抬头望向叶准,“你这个,又是从何而来?”

    叶准方才拿出来的,也是同样一枚玉佩。

    与燕崇那一枚,材质相同,雕工亦是如出一辙,要说不同,只有图案略有差异。

    燕崇第一反应是,叶准有阴谋,这枚玉佩是他拿到自己的之后,找人现做的。可是,理智的一面却是再清楚不过,这枚玉佩的玉质上乘,不只通体无暇,更是触手生温,而且这一模一样的雕工,也不是短时间内,便能寻到的。

    只是,心里明白,望着叶准时,目光便更加疑虑和戒备。

    相比于燕崇不自觉的紧绷,叶准就要显得从容了许多,他笑着朝燕崇伸出了手。

    燕崇皱紧了眉,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握在手里的两枚玉佩一并递环给了叶准。

    叶准接过两枚玉佩,神色间,奇异地多了两分柔和,“这玉佩,本就是一对,哦!不!说一对并不怎么准确,应该说,这玉佩要合在一处,才是完整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