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荣王殿下,也大半年了吧?不知道年关前可能回京?”

    “说起来,荣王殿下去南疆,已经好些年了呢。”

    “何止是荣王殿下,就是福王殿下去辽东也快要两载了。”

    “说起来,陛下也真是狠心,太后娘娘薨逝,竟也不允两位殿下回京尽孝。”

    “陛下也是难为,边关局势关乎大梁安定,两位殿下,如今都关乎一方太平,哪里能轻易挪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却早已偏离到了荣王和福王的身上,却也说得极其热闹。

    裴锦箬听着,目下闪了两闪,四下逡巡了一下,皇贵妃也好,慧嫔也罢,都没有参与进来,只是与近旁的人低声说着闲话。再抬眼往凤座上瞧去,却见着郑皇后也好似全然没听见众人在吵闹什么一般,只是笑容恬淡地低头逗弄着臂弯里的晟哥儿。

    好一会儿后,才有些不堪其扰地抬起头道,“好了,说这些做什么?两位殿下和边关的事儿陛下自有决断,哪里由得咱们这些妇人操心?你们这般吵着,小心惊着孩子。”

    语调不怒自威,众人望了望她怀中的晟哥儿,讪讪地不再开口。

    这时,素心正好进来报说时辰差不多了,郑皇后便起身,将晟哥儿交还,招呼着众人往御河边的设宴处而去。

    宫宴倒是与往常没什么区别,只是因着没有大办,人要少些罢了,却是自始至终没有见着卢月龄。

    她心中疑虑,也就是晟哥儿洗三时,卢月龄来过靖安侯府,她们如今也不像还在闺中时那般,时常通信,所以,半点儿不知这样的场合,卢月龄缘何会没有来。

    后来寻了个机会,低声问了郑皇后。

    “穆王妃吗?听说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又需静养。这才没有进宫。”

    生病了?裴锦箬蹙起眉心,心口有些不安地跳了跳,想起的,是那个穆王府中,前不久方才“病逝”了的周侧妃。

    出宫时,晟哥儿已是睡着了,裴锦箬小心将之送到乳娘怀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而与燕崇提起今日在凤藻宫,那些女眷尽将话题兜在荣王和福王身上的事儿说了。

    燕崇听罢,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差不多吧!方才,皇舅舅身边,也有不少人提起这事儿。”

    裴锦箬皱了皱眉望向他。

    “有些人,总是过不得太平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