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竟走错路了。”

    “原来如此。”众人本就有事在身,再没多问半句,匆匆离开了此处。

    黎少卿双眼亮晶晶、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想邀功的大狼狗。

    这下孙幼仪总该记得黎小哥了吧。孟回正想着这两人有没有可能,忽然感应到隐藏起来的灵魂,传来一阵羞怯,她会意地咧嘴一笑:“多谢黎少卿,七月七若有时间,请到八珍楼一叙。”

    等孙昭倒台,孙幼仪肯定不会嫁去乌兰国,既然她自己的灵魂有意,孟回自然乐得推上一把。

    话音刚落,黎少卿脸颊刷地红透,像只煮熟了的大龙虾。孟回见状满意地负手而去,深藏功与名,两个侍女暧昧地对视一眼,抿着嘴偷笑起来。

    *

    凤仪宫主殿,皇后端坐在正位上,听到孟回的要求,很理解地点了点头:“你们姐妹两个从前就亲近,留点物件在身边当个念想也好。”

    “多谢娘娘。”孟回赶紧行礼谢恩,从皇后身边的姑姑那里领了一块牌子,以便进入看守严密的宁禧宫。

    皇后此刻神情自若,没有了一丝慌张神色,孟回知道,这说明情况已经在掌握之中。

    离开凤仪宫后,孟回直奔宁禧宫,守在内殿门口的侍卫神情严肃,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到案发现场去。见她拿出皇后给的牌子,两名侍卫才肯放行。

    内殿中,血迹早已干涸,融入了灰白色的地面。被撞断的门栓仍散落在地面,孟回小心翼翼地绕过去,沿着窗沿朝内室走去。

    “取三件价值不高的首饰,用作明面上登记。再悄悄带一件不起眼的物件走,我有别的用处。”建立衣冠冢的事,孟回不打算瞒着她们,而且想瞒也不可能瞒得住。

    好在沉香、紫檀从来是既听令又不多嘴的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

    不多时,沉香就找到一副耳坠,一条手钏和一粒珠钗。紫檀带着一根没完成的手帕,朝她走了过来。

    孟回接过手帕,拿在手中翻来翻去看了一下。“她绣两个鸭子干什么?”

    “郡主,这是鸳鸯。”沉香指着两只胖鸭子道,“公主绣活一向不好,这帕子定是她亲手绣的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