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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和秦森住到同一个屋檐下不久,我重新找到了工作。。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但那时我也因为父亲留下的遗产而官司缠身。我的祖父是个军人,魏家子孙到我父亲这一辈时一半从了政,一半则因政策原因来南方闯‘荡’,多是从商。父亲在x市这个南方城市与母亲共结连理,早些年已经赚足了家底,却因为老一辈遗产传男不传‘女’的旧观念,不得不当着魏家所有亲戚的面答应将来把遗产留给我的堂哥。当时我已有了工作,做个钢琴老师不愁养不活自己,所以并不在意这件事。没想到父亲为我留了心眼,没有真正立下将遗产留给我堂哥的遗嘱。因此父亲逝世以后,按照法律的规定,只有我能继承他全部的财产。

    堂哥于是上法院主张对这笔遗产的继承权。

    那段时间魏家对我谴责不断,我一边顶着抑郁症带来的‘阴’影,一边忙着从琴行接更多的学生授课,早就疲于应付这场官司。偏偏心理治疗的费用太高,我只能寄希望于用这笔遗产来减轻压力。

    种种不顺和繁琐的事情压到头上,我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心情又糟糕起来。

    那段日子我总是睡不安稳。即便有秦森给我的光盘帮助我入睡,夜里翻一个身我都会惊醒,随后就要忍不住难受,缩进被窝里哭到疲沓,再爬到窗台呆坐到天光微亮。有时倚着窗框,愣愣凝视外头静谧的街道,也会有种要站起来跳出去的冲动。

    大伯的六十寿宴上,堂哥没有给我好脸‘色’。

    或许是为了官司而调查过我,他竟然知道我正和秦森住在一起。当着一众亲戚的面,他非得揪住这一点让我难堪:“听说魏琳现在跟一个男的住一起?这是同居了?”那时南方的大城市合租现象已不少,原本一件正常的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变得十分龌龊。大伯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再看向我也是声‘色’俱厉:“真的?”

    没有任何善意的态度让我不愿意解释。

    我低下眼睑吃菜,沉默却换不来堂哥的满意。

    “听说还是个‘挺’俊的大学教授,住间两百多平米的房子……我就觉得应该不是合租吧?魏琳不是说自己最近手头紧吗,哪还能租这么大的房子。”他摆出一副虚情假意的姿态,“现在叔叔不在了,知道你住不惯小地方,但你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人住在南方,也还是要自尊自爱一点。不要到时候被人家骗了身子骗了感情,还嫁不出……”

    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我把一整杯橙汁泼上了他的脑袋。

    那叫人恶心作呕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

    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我继续享用碗中的炒笋。从小跟父母长居x市,我回魏家的机会少,所以以前他同我争,再怎么诋毁我诬陷我,我都懒于辩解。毕竟魏家亲戚从官从商,心思都足够缜密,真相如何他们心里有数。可这回堂哥侮辱秦森,我忍无可忍。

    最不能接受的大概是他‘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调查我,甚至知道秦森是大学教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身患抑郁症?结果他非但不顾及亲戚一场的情分稍加收敛,还要在我面前侮辱对我伸出援手的秦森。如果不给他一个教训,恐怕他一辈子都要当我是个软柿子。

    寿星的独子满头橙汁,当然让寿宴现场霎时间安静下来。除了尚且不懂事的孩子,大概也只有我还在接着动筷子。堂哥愣了一会儿,面‘色’涨得通红,霍地站起身想要冲我吼,却被大伯拽了胳膊扯下来。

    “去卫生间清理一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大伯压低声线教训他,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卫生间的方向推搡。等到堂哥离席,大伯才面如常‘色’地招呼在场的亲戚继续用餐,就好像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寿宴结束以后,我直接拖着行李箱搭乘火车回x市。

    之后接连好几个晚上我都无法入睡。总是辗转反侧许久,最后再爬去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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