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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内的沉默大约持续了十秒,就被秦森打破。

    “如果想要了解,”他难得以一种慢腾腾的斟酌语气开口,“我会有不下二十种途径了解得到。”

    我试着抬头看他。很可惜,我只能感觉到他的下颚蹭到了我的鬓角,也许抬起脸来能用眼角看到他的表情,但我懒于转动我的眼球。“其中包括亲自试验?”我直接问他。

    “其中包括亲自试验。”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答得肯定而缓慢,并且不做停顿地声明:“但你不会有机会因为这个发脾气。毕竟我没有采用过这一途径,将来也不会采用。”

    这样的对白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件往事。大概是在秦森和我新婚不久,他应邀做一个讲座。当时x市正因为某所高校一名教授和女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的消息曝光而流言四起,因此在讲座的最后一个环节,有个男学生壮着胆子站起来问:“秦教授,您这么年轻,在校内应该很受女同学的欢迎吧?那课后时间您是不是经常跟女学生一起私下交流课业问题?”

    那个时候我就坐在观众席上,为这个直白赤/裸的问题皱起了眉头。

    而讲台上的秦森面不改色,只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话筒:“我个人坚持非工作时间不答疑的原则,所以通常情况下如果不是在学校的上班时间,我不会和任何学生单独交流课业问题。”

    “那要是有学生在私生活方面向您求助呢?我是说就算在非工作时间,您作为老师,也不可能不管吧?”那人追问道。

    秦森微微蹙眉像是在沉吟,数秒之后才松开眉心,习惯性地稍稍抬高了下巴:“我想我明白你要问什么。这样说吧,我跟任何学生的课后交流都是在校内的公开场所进行,至于其余的私人时间,我喜欢黏着我的妻子。她很漂亮,老实说我每天都在担心她被别人拐跑,所以只要有空,我都会跟她形影不离。”

    底下的观众一阵骚动,笑声平息过后许多人忍不住交头接耳,或许都惊异于他已经结婚这件事。他本人则是趁着这个时候看我一眼,嘴角下拉以示无奈。我翘起嘴角回他一笑。这种嘈杂之中私密的眼神交流让我们的距离不像肉眼看到的那么远。

    “另外,但凡是雌性动物要进入我们的家门,我都会事先征求我妻子的意见,决定权完全在她手上。这也是挑选宠物狗的时候我特地选公狗的原因。”这时他又郑重其事地出声,语速不疾不徐,令观众们慢慢安静下来,“当然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事实证明不管是智力多低下的品种,公狗都改不了它们好色的本性。”

    他神情严肃,脸上不见半点笑意,却让观众再次笑出了声。

    “秦教授,我注意到您看了很多次我旁边这位女士。”我身边一个年轻的女学生举手站起来,笑意盈盈地看看我,又瞧瞧秦森,“她就是您的妻子吗?”

    “没错。”秦森坦然承认,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我。

    这回不只是他,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往我这边看了过来。万众瞩目的感觉并不怎么愉快,所幸在我感到不自在之前,秦森已经抬了抬手示意观众,认真制止道:“不好意思,麻烦在场的男性不要看她超过五秒——我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男人,比起生理心理学,更擅长吃飞醋。”

    又是一阵笑声。大家大多把注意力重新转回秦森那里,只有几束视线偶尔扫过来,带着善意的好奇。他端坐在讲台上,远远给了我一个快得难以捕捉的笑容。一贯的傲慢,同时又有些俏皮的得意。我也悄悄回他一个微笑,情不自禁地摸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那时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利,就好像他灵光的头脑、独特的幽默和奇特的价值观能够助他规避绝大多数风险。至少我曾一度这么认为。

    “啧啧啧啧。”王复琛的摇头感叹瞬间将我扯出了回忆。

    我转过头,恰好看到他盯着我的脸仔细打量,一脸忧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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