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气十足的表情,好像让岩桥慎一无话可说,是件值得庆祝和纪念的大胜利似的。

    但考虑到三不五时被年下君绕迷糊的败绩,此刻也确实值得庆祝。

    只有两个人独处的和室,中森明菜也在岩桥慎一身边躺了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支起胳膊肘儿,和他面对着面。

    她看了岩桥慎一一会儿,忽然开口,说的却是:“我没有自己的房间。”

    岩桥慎一注视着她忽闪的眼睛。

    “虽说,现在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间,但我总觉得,没有属于我自己的房间。”中森明菜自己说着,自己先笑话起了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很奇怪、很胡搅蛮缠?”

    岩桥慎一否认,“倒也没那么奇怪。”

    “慎一你什么都知道……对吧?”

    岩桥慎一叫她的傻话逗笑了,“那怎么可能。”

    “也是。”中森明菜嘀咕了一句,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没道理。她轻轻叹气,“其实,刚才在想,要是我有自己的房间——从小到大,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房间的话。”

    “就请你到我的房间去休息一下了。”中森明菜说。

    她的这份心意,像萤火虫闪烁的微光。岩桥慎一笑了,可嘴上说的却是,“不过,第一次登门拜访就被带去房间里休息,好像也不太合适。”

    这么说完,一根手指头伸到他脸前,压住他的嘴唇。中森明菜一脸嫌弃,制止道:“不许说了。”

    被贴了封条,岩桥慎一看着她的脸,老老实实点头,放下撑着的胳膊肘儿,躺下来。顾及着是在母亲这里,中森明菜到底还有点放不开,没有跟着他一块儿躺下,只坐在他枕边。

    “你怎么这样啊。”中森明菜嘀咕。

    岩桥慎一好奇,“什么样?”

    “不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她碎碎念。

    岩桥慎一忍俊不禁,正要说点什么,中森明菜看他嘴唇蠕动,又伸过手指头去,压住他的嘴唇,“……肯定又要说奇怪的话了。”

    岩桥慎一无辜得很——他可不觉得自己想说的话是奇怪的话。

    但中森明菜显然不这么认为。

    到底是在她母亲家里,玩闹也有个限度。中森明菜不许他乱说话,岩桥慎一就老老实实闭嘴,感受着她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

    不一会儿,这根手指头从他嘴边拿开了。接着,一只和岩桥慎一自己的体温相比显得稍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再稍微往下,挡住了他的眼睛。中森明菜像哄小孩子入睡似的,和他说:“就休息一会儿吧。”

    结果,话还没说完,自己倒是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这下,两个人都笑了。

    “睡不着就算了。”中森明菜终于也放弃了。

    岩桥慎一坐起来,把身上盖着的毯子对折了两下,放到一边。中森明菜起身,去泡了两杯热茶。

    两个人脚挨着脚,坐在暖桌前。中森明菜打开电视机,把声音调到最小。元旦的特别节目,一整天都热热闹闹,电视台使出浑身解数,取悦这一天留在家里的人们。

    今年的元旦特别节目,中森明菜只参加了其中一档提前一周左右就录制好的。相较往年的忙碌,今年从年前到年后都清闲不少。

    从出道以后,元旦这天清闲的看着电视度过,就成了奢侈的事。

    中森明菜看着各显神通的搞笑艺人们,津津有味。岩桥慎一看着看着,却真的有点犯困了。他支起胳膊肘儿,在暖桌前坐着打瞌睡。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他第一次享受到的元旦假期的闲适。

    两个人,一个专注电视,另一个漫不经心打瞌睡,谁也没留意到玄关那边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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