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收起了这一点孩子气,正了正身子,回答母亲,“我没有走错路。”她的语气无比确定。

    所以,这一次也相信岩桥慎一,愿意再把这一票支持票投给他。这不仅是对岩桥慎一的信任,更是对她自己的信心。

    这样的坚定,让渡边美左一瞬时间,为女儿的这份自信生出一丝折服之意。

    正月,岩桥慎一回静冈老家时,向父母和姐姐姐夫宣布了将要结婚的事。结婚之前,双方的父母按照惯例,也要见面相看。

    虽说如今的时代,潇洒入籍以后再通知父母,甚至结婚一段时间,双方父母还没有见过面的新婚夫妇也已大有人在,但涉及到终身大事时,岩桥慎一和中森明菜,谁也不是那样追求随性、自己的生活自己过的新人类。

    一方面,是中森明菜向事务所汇报了结婚的事,另一边,则由岩桥慎一负责安排,让父母和千惠子相见。

    千惠子与中森明男已经离婚,岩桥慎一事先与父母沟通,告知了这件事。不仅如此,结婚前的商谈也好,结婚的准备也好,都不会有中森明男的参与。

    将生身父亲如此排除在外的做法,岩桥将明颇有些同为父亲的打抱不平,“不管怎么说,这么不留情面,是不是有些过分?”

    负责与岩桥慎一沟通的是母亲岩桥千代,岩桥将明这番话没能传到儿子那里去,倒如愿以偿,被妻子不咸不澹的顶了一句,“做父亲的,在做不留情面的事时,也没有想过是不是过分。”

    岩桥将明不服气,“父母与儿女,能一样吗?”

    岩桥千代反问,“哪里不一样呢?”

    她语气轻轻巧巧的,这副游刃有余,随时接招的态度,让岩桥将明有话也说不出来。想也知道,自己越是长篇大论,妻子就越是四两拨千斤。

    “你自己还当妻子,当母亲呢。”岩桥将明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一句。

    岩桥千代回答他,“正是因为我自己也当妻子,当母亲。”

    所以,才知道千惠子要做那样的决定是件多么难的事。也就能体谅,中森明菜宁可背上不认父亲的名声,也要和中森明男划清界限,这样的决定。

    尽管替中森明菜说话,但岩桥千代未必是全部认同千惠子和中森明菜这对母女的做法。然而,即使不能认同,也应当保留基本的,对于她们选择的尊重。

    岩桥将明稍加留意,也不是不知道中森明菜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虽说嘴上不大客气,可也没有要借此摆什么架子为难对面的意思。

    一来是没有必要,反正自己又对儿子的婚事说了不算。二来,中森明菜那边没有父亲到场,摆明了这次的见面会是两边母亲挑大梁,他自己才是那个捎带的。

    总不能由他去跟中森明菜的母亲商量什么,或者跟她闲聊什么上班族话题吧?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去评价对面这母女两个的做法了。

    岩桥千代跟丈夫几十年如此,没有比她更了解丈夫的为人的。夫妻两说归说,可心里知道,岩桥将明的意见,至多停留在嘴皮子上。并且,还是跟她抱怨。

    知道这点,她也即刻打住,改口道,“不管怎么说,各家有各家的情况,我们也没有去挑剔的资格。”

    妻子说软话,岩桥将明有杆就顺着往上爬,也跟着接了句,“我可没有挑剔。”

    “嗯,”岩桥千代点点头,“只是嘴上说说,对吧?”

    岩桥将明戴上老花镜,把报纸翻得哗啦啦响,“早知道,嘴上也不说了。”

    他吃了瘪,当妻子的背过身去,忍不住嘴角上扬,又去给岩桥慎一打电话,把老夫妻两个商量的结果告诉儿子,让他尽管安排。

    “到时,我和你父亲搭快车去东京。”在电话里和儿子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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