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是有这么厉害,那倒好了。”话说回来,要是真在参加联谊的时候,签约了个女艺人,出道以后写履历,可要好好包装一番。

    此时此刻,续摊已经续到最后,今晚的男男女女们,有开心奔赴迪斯科单独约会的,也有各回各家的,还有搭同一辆车的。

    人一散,竹之内昭仁叫岩桥慎一再去喝杯收尾酒。

    “最近的行情如何?”岩桥慎一问。

    竹之内昭仁永远是那句话,“好的不得了。”他眉飞色舞,“好到仿佛会这么永远好下去。”

    “说实话,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岩桥慎一在他面前,有什么说什么。

    竹之内昭仁爽朗一笑,点头,“确实,我也想象不出来。想不出,如果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会是什么样子。有时候觉得,如果永远如此,那东京这座城市,就成了个怪物。”

    “现在,就是在怪物的脚边开派对了。”不知道怪物什么时候会醒来,什么时候会发怒,什么时候把这帮嚣张的家伙咬死踩死。

    “岩桥,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很奇怪吗?”竹之内昭仁话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你是我见过的最冷静的人……不为所动到了让人厌恶的程度。”

    身边尽是些狂热无比的人,只有跟岩桥慎一见面的时候,每次都听到他用那副冷静的语气诉说,竹之内昭仁觉得自己跟岩桥慎一聊这些,就是在让他给自己泼冷水。

    但冷水有冷水的好处。

    “现在的繁荣,总会有结束的那天。事到如今,要想平安着陆已经很难。”竹之内昭仁露出一丝迷茫,“但是,待在这艘船上,与其满心想着‘船马上要触礁’,还不如祈祷,在自己下船之前,这艘船都是好好的。”

    这种想法,不止竹之内昭仁自己有。陷入狂热的人,也未必不知道这是虚假的繁荣,可人人都在赌,赌这座空中楼阁什么时候倒塌,赌自己是不是那个全身而退的幸运儿。

    “岩桥,你置身事外。”竹之内昭仁说。

    岩桥慎一摇头,“真到船触礁的时候,哪有置身事外的人呢。”只不过,就像在船上的人命运各异,有的在付出代价后逃生,有的掉下去被埋葬。

    不在船上的人,也各有各的路。

    “话是挺漂亮的……”竹之内昭仁笑笑,“但是,偶尔给我打个电话时,说的都是要把手头的日元换成美元的事。”

    岩桥慎一不介意竹之内昭仁语气里的嘲笑。他那副语气,像是一个身形矫健的走在独木桥上,看着绕远路避开独木桥慢慢走的朋友,不禁夸耀起自己的武勇。

    “每次跟你见完面,都内心沉重,有一种明天醒来,就回到石油危机后的感觉。”竹之内昭仁吐槽他。

    岩桥慎一板着脸说冷笑话,“明天醒来应该不会。”

    “……”竹之内昭仁无语。

    岩桥慎一倒是挺佩服他,“见了我就内心沉重,还是继续见我,真了不起。”

    “这种怎么听也像是挖苦。”竹之内昭仁叹气,“岩桥你,跟晴子的爷爷一定很聊得来。”

    “那也不一定。”岩桥慎一回道。

    赤松晴子的爷爷是老派的地主,对理财之类的东西一概不屑一顾。和岩桥慎一这种不想上船的人不一样。

    “晴子在你的公司,怎么样?”竹之内昭仁像要岔开话题,甩开岩桥慎一的谨慎带给他的不安。

    岩桥慎一夸奖她,“相当好。等到明年招新,就是前辈了。”薪水也要加了。

    “赤松家可不满意了,觉得她做了份不断低头的工作。”竹之内昭仁说。

    这个,岩桥慎一听听就算了,不放在心上,“只要赤松自己没有找到我,告诉我不愿意做这份需要不断低头的工作,那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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