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着匡扶社稷,中兴大明的宏伟志愿,现在,都成了一场大梦!

    周延儒气的老脸涨红,表情好似要吃人。

    张四知跪在地上,还在哭喊,辩解。

    这个时候,除了周延儒,谁也救不了他,除了用这种感情牌,他也没有其他招数。

    陈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周延儒这回是彻底明白过来,这两人都有问题,周正那边定然是拿到了实在的证据,不然不会上奏弹劾!

    这个中书是周延儒学生,心腹,他见两个尚书这副模样,面无表情,低声安抚道:“元辅,征西伯既然只是让一个李恒秉上书,没有弄出声势,应该还不想撕破脸,还有挽回的余地。”

    周延儒被他的话惊醒,双眼大睁的自言自语的道:“你说的没错,周征云还不敢与我撕破脸,否则我拉他下水,他也得不了好……”

    中书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张四知,陈演却心里燃起希望,不敢说话,头也不敢抬。

    周延儒静了好一阵子,深吐一口气,面色铁青的道:“拿着我的拜帖,去给征西伯送去,就说我明天在状元楼宴请他,请他务必赏脸。”

    中书心里轻叹一声,道:“是。”

    中书走了,班房内,剩下周延儒三人,张四知,陈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延儒看着他们很久,漠然的摇了摇头,道:“起来吧,附逆的也不是你们一个两个,勋贵公卿那么多人。”

    张四知,陈演颤巍巍的起来,恭谨又感激的看着周延儒。

    他们知道,想要保住他们两人,周延儒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说是‘宴请’,实则是要周正开条件,只要不触及根本,周延儒没有拒绝的能力。

    至于周正没有直接放出来,拉周延儒下马是担心周延儒发狠两败俱伤,这只是情急之言,冷静思索,这个可能完全不存在。

    以周正现在的声望,地位,势力,无需顾及任何人,说句所有人都不敢想的,就是周正谋逆,血溅京城,现在也无人能阻止。

    周延儒看着两人,又默然良久,叹了口气,道:“去吧,有我在,不用担心。”

    张四知与陈演看着周延儒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的表情,心里不忍,抬起手道:“学生告退。”

    周延儒等两人走出班房一阵子,猛的摔碎桌上的茶杯,嘶吼着骂道:“蠢材!混账!百死莫赎的东西!”

    内阁里,噤若寒蝉。

    没多久,内阁中书范文景从外面进去,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周延儒脸色狰狞的怒喘着,暗自摇头,上前劝慰道:“元辅,与征西伯和睦相处,没有什么不好。我观征西伯只想剿匪,并没有什么野心,否则当初也不会救元辅了。”

    周延儒表情还是愤怒,扭曲,他怎么会想到,两个得意门生会投诚李自成,还留下什么投诚表落在周正手里,简直是猪狗不如,害他不浅!

    周延儒压着内心的愤怒,冷哼一声,道:“幼稚!官场上哪里有什么好人?他周征云能走到现在,是因为善心吗?你跟我记住了,在官场之中,没有好人!凡是挡在你前面,威胁到你的,一定要尽快的将他铲除,这是不是什么权利争夺,荣华富贵,这是你死我活!严嵩,徐阶,高拱到张居正,天启年间的东林党,阉党,哪一个心慈手软了?你要给我狠!”

    范文景不太认可周延儒这套官场哲学,却也没有与他冲突,抬手道:“学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