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同!

    周正除了是大学士,是阁臣,是文官,还是手握重兵的征西伯!

    不说西北剿匪的十多万大军,京城、皇宫内外,到处都是周正的兵马,把他惹急了,谋逆造反都是一句话的事!

    若是周正反了,那谁还能做第二个征西伯,谁还能救大明江山社稷?

    大明就真的亡了!

    大明若是亡了,他们这些人能有好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胆俱寒,那可怕的场景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六部九寺,一样的被这件事惊动了,官员的家丁,下人打个人,是常有的事,并不算大事情。

    问题在于,这件事是因为宗室俸禄引起,打人的又是周正这个征西伯,当今最有权势的人,有心人煽风点火,有意扩大事情影响的情况下,这件事如同野火一般,迅速燃烧到了整个京城,并迅速向外蔓延。

    不知道多少人议论纷纷,又有多少人正在忙着写奏本,上书参合周正。

    周正此时已经将小恪儿送回了周府,上官清相比于多年前,变得有些丰腴,少了年轻时候的冷清孤傲,多了不少的‘戾气’。

    她给小恪儿擦洗着,没好气的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小孩子不要吃那么多,他还小,噎着卡着怎么办?还有,你今后不准带他去宫里,你是嫌我们周家的风言风语还少吗?”

    周正坐在一旁,一句话不敢反驳,否则后面就没完没了了。

    没一会儿,刘六辙就急匆匆来了,瞥了眼上官清,有些小心的靠过来,陪着笑道:“二少夫人。”

    “呜哇……”小恪儿与刘六辙还比较熟,在洗澡盆里挣扎向刘六辙打招呼。

    刘六辙迎着笑,目光有些惧意。

    这位二少夫人不发火还好,发了火,他也得跟着倒霉。

    上官清将小恪儿抱起来,擦了擦,正眼都没看周正与刘六辙,抱着孩子进屋。

    周正摸了摸脑门,看向刘六辙,道:“六辙,你媳妇也这样吗?”

    刘六辙一怔,瞥了眼里面,低声道:“二少爷,外面现在谣言纷飞,那些藩王进宫了,在告你的叼状。”

    周正双手抱着肚子,倚靠着椅子,看着前院火辣的阳光,目中冷漠,道:“还不够。他们不是要开朝议吗,那就开吧。”

    刘六辙凑近一点,道:“二少爷,现在对我们很不利,好像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得小心一点才行。”

    周正歪头靠近一点,低声道:“听着,到时候我会安排锦衣卫守卫在乾清宫前,你这样做……”

    刘六辙听着,忽然双眼大睁,面露惊色,好半晌,才呐呐道:“二少爷,这件事要是被发现,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周正淡淡道:“没有人会发现。事前你来安排,事后关入镇抚司狱。你的锦衣卫,东厂,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都是我的人。”

    刘六辙双眼浑圆,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咬着牙,沉声道:“二少爷放心,交给我来做!如果事败,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二少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