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大,臣请逮捕回京治罪。”

    “臣刑部侍郎房壮丽附议。”

    “臣兵部侍郎冯嘉会附议。”

    “臣吏科给事中赵兵北附议。”

    一下子六七个人附议,似乎要将王之臣逮捕回京下狱。

    “臣反对!”

    有一个人站出来,举着板笏沉声道:“陛下,王之臣在辽东屡有功绩,如何能问罪有功之臣?”

    “他有何功绩?是安民还是御虏?”

    “一个堂堂经略,他可曾有拿得出手的政绩?与袁崇焕多番争执,无能无用还贪恋权位,仅此一条就该问罪!”

    “难不成,宁远一战,是他王之臣打的吗?”

    一些人纷纷反驳,一副要置王之臣于死地的架势。

    周正冷眼旁观,心知肚明,这只是个开始。

    举着板笏人怡然不惧,冷哼一声,道:“那就将袁崇焕一起诏入京,当面对质。”

    一些人顿时不说话了,宁远一战还未叙功,王之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可能真的下狱论罪。

    有一个人出列,朗声道:“臣都察院佥都御史田抚之启奏,辽东情势复杂,历经十多年,而今经抚不合已成传统,阎鸣泰与马世龙,熊廷弼与王化贞,王在晋,今袁崇焕与满桂,王之臣,着实不堪。臣请罢经略一职,使辽东上下同心同德,齐力御虏……”

    周正挺了挺胸,正题来了。

    果然,这个田抚之说完,一个人出列,沉声道:“陛下,臣刑科给事中陶德化启奏,辽东地形狭长数百里,大小城堡三百余座,唯有宁锦二城稍大,却难以自守,每当贼来,死伤无数,空耗钱粮,臣请弃辽东荒地,重铸山海关,凭借雄关,可无忧,进而缓缓图之……”

    “臣太仆寺少卿王铮尧启奏,天启四年辽东经略王化贞就有此意,上奏于朝,奈何被巡抚熊廷弼所反对,未能成行,以造成辽东大败,若是早就如此,不止节省钱粮无数,练兵强军,何有如此败事?”

    周正听着,眼神冷漠,心头涌起阵阵怒火。

    这些人,居然在朝堂上公然要求放弃辽东那么大的一片领土,世上再无这般无耻的卖国贼了吧!

    又有连续几人出列,都是赞成这般。

    偌大的朝堂,数十人,反对的人居然没有一个!

    周正心头怒火涌动,气的鼻息粗重,忍不住的就要出列。

    这个时候,龙椅上的天启皇帝忽然动了下,转头看向前面的黄立极,道:“黄爱卿,你怎么看?”

    黄立极出列,沉默片刻,道:“陛下,兹事体大,臣请六部合议,并询辽东之态度。”

    天启看着黄立极,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忽然间,这个时候,又有人出列,沉声道:“臣吏科给事中楚天喜启奏,辽东罪首熊廷弼已伏诛,王化贞本有功,受其牵累至今在狱,臣请特旨恩赦。”

    周正看到,李恒秉的身形不自觉的挺直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