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做,且在他眼傅文修是个懦弱愚蠢之人,所以应该会答应吧?

    他把一切想得理所当然,可正当这时,傅文修却冷笑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什么?!”

    傅文朗眉头微皱,觉得震惊错愕的同时,还有愤怒,区区阶下囚还有跟他说不的权利?

    可还没等他说话,便听傅文修又道:“太子之位我坐的名正言顺,因为我母后是大梁正统的皇后,也是这个国家唯一能母仪天下的女人,而非周王的母亲,是靠着皮色肉相,得到的皇后之位。”

    傅文修看着他,平和的眼底虽没有波澜,可在那眼底深处,却藏着汹涌彭拜的帝王之气。

    他声音有力,字字铿锵:“所以,我是太子,而你永远只能使王爷,就算我死了,这也不会改变。”

    听着傅文修的话,傅文朗如坠冰窟,一瞬间身体竟冰冻着几乎不能动。

    终身为王,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愿,也最害怕听的话,偏偏唯一能说这句话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好像骨子里最难以见人的部分被人揭穿嘲笑,身份,就是他的软肋,母亲靠美色夺后位,而他虽备受百姓赞叹,可于身份而言,始终是个王爷,不管再怎么受人敬仰,就傅文修面前,他永远是需要行礼的那个。

    而对面的人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居高临下,生而尊贵的气息让他心生自卑,一股无名的火气从心里蹿出来。

    “你给我闭嘴!”

    傅文朗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起的手掌正正轰在傅文修胸口,后者只觉得胸口一闷,因为对方冲来的太快,他甚至来不及用灵气护体,一口鲜血直接喷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滑去。

    “殿下!”身旁的侍卫反应过来,堪堪闪到傅文修身后,垫着对方的身体撞到那粗壮的树干上。

    主仆俩都受了伤,可傅文修却依旧不肯罢休,他身上的疮疤被揭开,又怎能让肇事者好过?

    他一步步走向傅文修,一脚踏在对方身上,森冷的声音好像索命的恶鬼般:“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给不给皇帝写信,主动退位。”

    傅文修气息虚弱,且他本就没有傅文朗的修为强大,是以在他手上,也只有被打的份。

    他奄奄一息,血污映满了脸,他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凭最后的力气吐出两个字。

    “不写。”

    傅文朗冷冷看着他,愤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很好,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傅文朗清楚的知道,傅文修虽是倒下了,但这个人的内心,从未屈服过。

    哪怕被所有人背叛,哪怕百姓都说他无能,他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这才是傅文修真正恐怖的地方。

    傅文朗静静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也失了几分趣味。

    他烦躁的摆了摆手,起身道:“罢了,将他拖下去,别弄死了!”

    小厮很听话,忙将人拖走,随后那一直跟在傅文朗身后的人上前,小心翼翼的道:“王爷,那您看这信……?”

    “王爷?”傅文朗微微皱眉,神情不满,声音充满杀意。

    “殿下,殿下!”后者马上改口。

    他神情这才稍微缓和,直接提过信纸,冷哼道:“他不写,我写!”

    软笔沾墨,充满狂傲之气的字体在纸上一点点呈现,傅文朗将这些年压抑的不满和激愤全部蕴于文字之间,字里行间的霸气,完全没了儿子对父亲的尊敬,好像上国的皇帝在对下属的番国发号施令。

    他洋洋洒洒写完,直接将那纸甩给对方,笔头一丢起身离开。

    “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京都城,以那皇帝老儿心疼傅文修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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