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着一个大鼎,青铜材质,古朴的青色让鼎身显得有些粗糙,其上雕刻着各种奇珍异物。

    这是个三足圆鼎,鼎的两边还有两个把手,把手上栓着两根红色流苏玉佩吊坠,一看便知简直不菲。

    而厅的两旁放置着各种炼制药剂的工具,或金或银,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盈盈光泽,很是漂亮。

    “这应该是用来炼药的鼎吧?”任小霜一进门就被这大东西吸引,左看右看,却也没闹明白装药材的入口在哪。

    她轻轻“啧”了一声,满脸疑惑:“以往炼制药剂用的都是丹炉,用鼎的,还是头一次见。”

    说着,任小霜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伸手就要去碰那三足圆鼎,可手还没等摸上去呢,突然身边掠过一道疾风,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瞬息间手腕上便传来阵痛!

    “哎呦!”她痛呼一声,整条胳臂被板到后背上,钳制得她骨头都要碎了。

    而就在这一系列变故发生之时,司南也觉察到这抹杀意,她神情一凛,就在对方钳住任小霜的手的同时,她也闪身过去,冰冷锋利的匕首泛着寒光,紧紧抵在那人的喉咙上。

    一时间,三人都靠的极近,姿势有些奇怪。

    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因为离得近,司南甚至能看到他脸上如沟壑般纵横的皱纹,他的腰有些佝偻,扣紧任小霜的手枯槁得只剩下皱皱巴巴的皮。

    但让司南印象最深的,还是老者的眼睛,那双眼睛透亮有神,没有寻常老人的浑浊,他眼神坚定,好像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明确,像翱翔于蓝天的苍鹰,总能一击直中猎物!

    “放开小霜。”司南声音冰冷,抵着对方的匕首力道加重,只需轻轻一下,就能刺穿人的血肉,取人性命。

    “此鼎是先皇留下的灵器,整个大梁还无人能用,请这位姑娘莫要乱动。”老者微沉的声音响起。

    司南听着他的声音,也觉得奇怪,低沉浑厚,丝毫没有老人那种含糊不清,有气无力的感觉,若不是真人就在眼前,这声音反倒更像是个年轻的男子。

    老者说完,便松开扣住任小霜的手,他看了眼司南,正巧后者也朝他望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犀利的目光,都是如冰般的眼神。

    司南把匕首放下了,她感受到空气中不再有杀气,而且这老者既然能进太医院,肯定也是这里的人,她不想闹得太僵。

    “没事吧?”司南走到任小霜跟前,看了眼那发红的手腕问道。

    任小霜轻咬下唇,表情稍微痛苦,但还是挤了抹笑出来,道:“没事,不疼。”

    她揉了揉手腕,上前朝那老者鞠了个躬,道歉道:“这位尊者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此物是先皇留下的灵器,不能乱动,只是刚刚心生好奇,想看看,冒犯之处,还往尊者不要见怪!”

    任小霜态度诚恳,而且她本来就是个实诚的孩子,长了副傻白甜的样儿,见她主动道歉,那老者神情明显缓和不少。

    他顿了下,目光瞥向别处,沉沉道:“我不是什么尊者,只是这太医院扫洒的。”

    说完,老者也没等任小霜回答,转身便往楼梯口走,提起放在那边的木桶离开了。

    看着老者离开的佝偻身影,任小霜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叹道:“司南姐,我没得罪他吧,我只是……只是想看看这鼎,怎么被他搞的好像我是要偷走一样?!”

    司南看着离开的老者,眸光微沉,且不说他身上疑点重重,单凭他的武功,就只能此人修为不浅,不仅反应快,而且司南刚刚还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灵气波动,微乎其微,好像是在极力抑制一样。

    她顿了几秒,才沉声问道:“你在太医院可曾见过这人?他真是打扫卫生的?”

    任小霜在太医院的时间比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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