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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初的雨,

    淅淅沥沥,清清冷冷!

    将金黄的落叶揉进大地成了烂泥,更是将往日太阳撒下的那一丝余温也揉碎的一干二净。

    身着一身观楼宗的青衫道袍,茅真黄呼着冷气行走在军营的烂泥地里,很是难受。

    无他,某人太肥了!

    别人在这般地上行走,一脚下去可能就是满鞋的烂泥,而我们的茅大真人这一脚下去,小腿都陷进去一半。

    烂泥地就是这样,天气干爽时是路,雨水多了没比那泥塘强到哪里去。

    “什么眼神!西北地没见过胖爷我?”

    抬起陷进烂泥里的左脚,茅真黄终于忍无可忍的朝着旁边两个正霄宗的修士一声吼。

    这般的阴雨连绵,在自己那狗帐篷之中接连“宅”了五天后,茅真黄不仅感觉狗窝生了潮毛,就是自己都有点快发霉了的感觉。

    实在憋不住就出来晃荡两圈,本想去赌博的军帐里找翟老六聊聊天喝点小酒,但这一路走来四周的五宗修士全是对他嗫嗫私语。

    眼前正霄宗这俩人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而是第五波!

    五日之前,大梁西北地他们这群军兵与修士与赵国干过一架之后,被那群白衫修士屠戮的尸横遍野,大梁国在此的军兵一共才三万人,剩下活着跑回来的还不到四千之数。

    而五宗修士本就不多,被对方天杀的一顿刀气冲砍,还能如他茅真黄与翟老六一般活蹦乱跳的,估计可怜的都不足百。

    此次战事对于大赵国损失不是一般的重,而若死了这般多的人也就算了。

    最严重的是,西北地领军大将军郭世干直接战死,战后连尸体都没找全,就捡回仅剩的半颗头颅,要不是那大将军标志性金盔,这半颗头颅能不能捡回来都是两说。

    不仅领军大将军战死,还有那坑祖宗的驻掌修士华阳天宗永河子,在与那群赵国白衫修士战过一场之后,留下一句半个月后自有人来担任此地驻掌修士,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来此两年,丢了五座城池、捞了一大笔玄晶、与敌军修士仅仅做过一场,走时更是连他们这群仅剩的五宗修士看一眼兴趣都没有。

    而这些加起来,就造成此时军营一种状态。

    死的该埋埋,伤的该叫叫,活着的那点人也根本没人管,愿意赌就聚聚,愿意嫖的就自己偷跑到十二里之外的敦阳城去。

    及时行乐!

    这很符合此地的作风。

    唯一让人心宽的就是,赵国那群白衫修士被永河子揍了一顿之后,好像并没有在进攻他们这群残废的意图,而是在对面构建起了防线。

    赵国这是玩的什么幺蛾子,茅真黄他们这群修士根本就不知道。

    不仅他们不知道,梁国这座军营就没一个知道的。

    也不想知道!

    军兵也就算了,这里的五宗修士全是在宗门受到排挤郁郁不得志被下放于此的。

    宗门回不去,跑又跑不了,这般惨烈的战事,哪个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别说像翟老六那样于此地混了三四十年的人物,就如茅真黄那样能在这个烂地活过十年的都是少数。

    活一天算一天!

    从上至下都是这个想法。

    “就是欠骂!”

    看着滴溜滴溜跑了的两个正霄宗修士,茅真黄得意的嘀咕了声后,抬脚就朝眼前的这座“乌烟瘴气”的大帐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脚丫子还没迈进去,茅真黄已经依稀的感受到这里“专有”气息。

    “一杯两杯大步走,三杯四杯扶墙走,五杯六杯墙走我不走,喝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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