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位之后,昏聩不明,荒淫无道,时常征辟民夫,为自己修建豪华奢侈的宫殿,累死不知多少人,百姓苦不堪言。”

    “前段时日,周候欲再在国都之北起一座大大的高楼,用以和美姬观星赏月,这一次不知又要累死多少民夫,耗费多少百姓的钱财,朝中众大夫多次劝谏,那周候也是一意孤行,大司马终于忍无可忍,为百姓计,毅然起兵攻入周宫杀死了昏君!”

    陶立嘴中所说的大司马南宫万,赫然是一个为国为民宁愿背负弑君骂名的英雄,但李丘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李丘听了陶立所说的话,神色渐渐有了变化。

    陶立见到,嘴角隐秘勾出一抹笑意,继续道。

    “大司马率军攻入周宫之后,由于百姓积怨已久,军卒抑制不住对周候的恨意,最后不但杀了周候,也杀了周候所有子嗣,待大司马反应过来,已悔之晚矣,致使无人再有资格继承国君之位。”

    “老周候其他几位公子,就如您的父亲公子荡一样,在周候继位之后或是暗杀或是用其他理由降罪,已全部杀死。”

    “但幸好可能是上天不忍看到周国自此国君之位空悬,大司马意外得知还有一位周候血脉在世,便是您!”

    “老周候之孙,公子荡之子,周候在世的唯一血脉!”

    陶立神色一正,缓缓拱手。

    “我们此行就是奉大司马之名,接公孙您回周国即位国君!”

    李丘神色惊愕狂喜,眼神有些发直,似乎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国君之位,砸得有些发蒙。

    实则他心里觉得真是造化弄人,他前不久才为了源力刻意扶持一个栾候后人登上国君之位,这么快便被有心之人找上来,告诉他是周候在世唯一后人,并且看起来目的不纯。

    他也多少猜到,南云老道哪里去了。

    好一会,李丘才冷静,强压激动,攥了攥拳头道。

    “阁下似乎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何可以确定我是就那个流传在外的周国公孙?

    既然周候的人一连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我,你们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陶立直起身笑道。

    “周候的人虽然没有找到公孙您,但十几年间也排查了大部分的地方,几乎快要查到朔国了,周候死后,我从周候的人手下接收此事,继续追查。”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这座青泉观,我们从收养您的师父嘴中得知在道观外发现您的时间,还有当时包裹您的襁褓乃是一块价值不菲的锦缎,一般百姓根本用不起,再加上您师父对您相貌的描述,我们已经能确定您就是当年公子荡之子。”

    说着,陶立从怀中掏出两张绢布,上面画着两个相貌相近的人,一个老年模样,一个中年模样,隐约都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秀。

    两人除了互相之间相貌有些相像外,主要和李丘的相貌也都非常相像,起码有四五分的程度。

    他介绍道。

    “这位是老周候,这个是周候,您应该可以看出,他们的相貌和您有多么相似。”

    “一个被锦缎抱着在公子荡逃到朔国那段时间被抛弃的婴孩,正好长大后相貌又和周候和老周候,极为相似。

    大司马和我们都不相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么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陶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李丘其实也是有些相信了,自己这一世真的有可能是什么流落在外的周国公孙。

    不然南宫万如果要捏造一个流传在外的周国公孙以方便自己做什么,他完全可以找一个穷苦之家未经过蒙学的孩子,更好控制。

    “我师父在哪?”

    李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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