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铳七八杆,这种现象再明军中却是比较少见。

    一般来说,明军中,除了少数精锐,大部分的军队,不仅克扣军饷,就连士兵手中的武备,也被各级官员贪污漂没,大部分士兵,居然在初战之时都拿着一些农具打仗,与刚刚起兵的农民军也是半斤八两、相差不多。

    这是因为顾世虎不算过于贪婪,还算顾惜士卒,基本上将手下的士卒的兵器都配备齐全。

    刘宣大声喊着口令,鼓手敲着鼓点,这支小小的军队踏着鼓点,慢慢的向董家堡缺口之处前进。

    顾世虎昨日激战,用佛郎机炮轰塌了一段堡墙,因为时间较短,这段堡墙还没有修复。

    董家堡中因为下山虎之乱,丁壮已经损失不少,除了关在地牢中的下山虎贼寇外,没有从贼的只有六七百人,还不到以前人数的一半。

    这些壮丁,从来没有过任何军事训练,即便拿上了兵器,也是待宰的羔羊,只有十多位忠心的董府家丁,从当夜的混乱中逃跑出来,跟随董乡绅去了县城,而这些人,也成了董家堡家丁的骨干。

    董乡绅昨日打回董家堡之后,对待百姓就更加变本加厉,凡是帮助下山虎军守城的士兵,全部定为从贼之罪,家中田土都被董乡绅吞没,父母亲族也发卖为奴,通过这样的搜刮,董乡绅的田土又多了三千余亩。

    尽管董家族人损失惨重,但是除了董文轩之外,董家嫡系之人,几乎全部在京师董文生门下,下山虎攻破董家堡后,斩杀的董家族人大部分都是远支,如今损失了一些远支族人,但是却换回三千亩良田,董乡绅也认为非常合算。

    就在董乡绅暗暗得意之际,只见一个家奴慌乱的跑来,心急火燎的叫道:“老爷,不好了,就在刚才,又有一百多流贼跑来,看上去就要围攻堡墙。”

    董乡绅慌忙跑了出去,见刘宣等人列着军阵,一拍大腿哭诉道:“如今这是个什么世道,前几日刚刚经历了破家之灾,今日先是有官军兵变,好不容镇压下去,又来了悍贼攻袭,我们董家,一向是良善之家,为何老天如此薄待于我。”

    “这些可恶的贼寇,为什么不在家饿死,不做朝廷的良民,非要起来造反,成为强盗流贼,如果这些贼人,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一定要杀他们个鸡犬不留,断子绝孙。”

    遇到危急关头,董乡绅的表现比张县令,周县丞都好上许多,他召集家丁,让他们拿着鸟铳,在城墙垮塌的地方排队列阵,如果能打出贼寇,自然一切好说,如果被贼寇从新攻入堡内,他也能尽快寻找后路。

    董乡绅心中来了一股狠劲,大声疾呼道:“值此危难之际,才能显出大家的忠诚,凡是斩杀贼寇一人,赏白银三两,水田一亩,斩杀贼寇勇士者,赏白银十两,水田三亩,杀贼寇头领者,赏赐白银五十两,水田三十亩,我还要哀求我那在京城的侄儿,保举他去入了官身。”

    董家堡的壮丁听到赏赐如此丰厚,顿时士气大振,众人抄起武器,乱哄哄的登上了堡墙,而二十个骨干家丁,却手持鸟铳,列阵在堡墙缺口之处。

    眼见距离缺口还有八十步,董家堡的乡军纷纷点起火绳,开始放铳,这时的鸟铳,因为铸造工艺的关系,往往精度不佳,在八十步外想打中敌人,几乎全靠运气。

    董家堡的乡军这一次运气不错,居然打中了两三人,刘宣见士兵有些惧怕,阵型稍微有点松动,大呼一声:“谁敢后退,休怪老子的刀子不认人,火铳临阵从来不能放三发,只要再挨过一轮,董家堡仿佛脱了衣服的小娘,还不是任我们享用。”

    刘宣指挥着鼓手,稍微放慢了脚步,在距离城墙四十步时,董家堡的铳手又放了一轮火铳,这一次,尽管距离更近,但是运气还不如上一轮。

    加上董家堡士兵情绪紧张,又是一伙乌合之众,放铳伤敌全靠运气,居然只打伤了一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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