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安南人。入宫后,历侍太宗、仁宗、宣宗、英宗。在永乐末年大约三十岁的时候,升任司礼监右监丞。仁宗登基后,即将充军交的犯人张定名下的人口、家财包括房产和树株及其女婿田狗儿的人口、田地,都赏赐给了他。宣德七年(1432),由于他的忠诚勤谨,又赐给免死诏。后来又赐给银记,并升为司礼监太监。

    英宗朱祁镇即位时只有九岁,太监王振会哄他玩,他也就最宠信王振。于是王振越出金英等太监,独搅大权,出掌司礼监,金英只好处处都让着他。

    说是处处让着他,倒不如说是在蛰伏。因为他一直也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且还是第一秉笔,享有着很高的权位。只是王振一时风头太盛,无人去注意他罢了。

    金英在此时突然出现,且还是为朱祁钰出头的样子,这其中的意味就很值得人去深思了。

    对于金英,朱祁钰的印像还是很不错的。不为别的,此人是少有的几个对自己恭敬之人。或许大家同是被压迫之人,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都知道蛰伏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自然的就有了太多相同之处。

    “多谢金公公了。”朱祁钰面露微笑,眼带笑意的向金英说着,同时还微微弯了下腰,以表达自己的谢意。

    “哎呀,可使不得,郕王乃是千金之躯,又主持着朝政,怎可对我一个阉人这般的客气呢。”金英一脸的诚惶诚恐,头放的极低,巴不得就要与双膝来上一个与在地面亲密接触的动作了。

    一说到主持朝政,朱祁钰就是面色一苦,星目含威的说道:“怎么?金公公也来取笑我在朝堂上无能的表现吗?”

    感觉到一股威压之感向身上压来,可称之为见我识广的金英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毕竟他经历的皇上就有四位了。但此时依然装成十分害怕的样子猛力的摇摇头,“郕王殿下恕罪,臣可没有这样的想法。相反,臣认为郕王不过就是生不逢时罢了,不然,以您的经韬伟略,成为一代明君又岂是什么难事。”

    “嘘!”

    当真是被金英之言给吓到了,朱祁钰的目光四下看去,脸色十分的紧张,“金公公,你可不要害本王。”

    “郕王殿下放心,臣怎么说也在宫中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一些能量,这周围百步之内在无第三人存在,只管放心就是。”金英一脸的成竹在胸。这一次来找朱祁钰,原本就是冒了一定的风险,也是来了表忠心,投诚的。即是如此,怎么能不做好相关的准备呢。

    “这个...我们还是进入殿中去说吧。”朱祁钰清楚,金英敢这样说,的确应该是安排好的。毕竟事情一旦被朱祁镇所知,他曾与太监私下来往过密,就凭着这一条,便会被猜疑,就不知道会人什么样的下场了。只是金英以臣自居,其心已然自明。

    朱祁钰自己都清楚的事情,金英在宫中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他还敢来,想必就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当下,他便一幅善解人意的样子大步向殿中走去,身后半步跟着的是金英,他亦步亦驱的跟在身后低着头。但若是此时肯于抬头的话,一定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十分坚定的神情。

    就是坚定。因为这一次金英前来就是想要劝朱祁钰上位的。

    不管朱祁镇是不是活着,是不是能在回到皇宫,在金英的眼中,那都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皇权的更迭,向来都是刀光剑影,即然你敢于出了皇宫,那就要做好被斑鸠占巢的准备。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朱祁镇太过相信和宠信王振了。即然你宠信别人,不给自己活路,也就休怪他另觅他法。

    接下来,就在南宫的殿中,朱祁钰与金英聊了很长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但以后的种种事情确足以推断出,他们到底说了一些什么,谋划了一些什么。

    ......

    胡府。

    胡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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