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伸长脖子问审得咋样了。

    好不容易盼出周老汉与包老爷一群人,人们纷纷出声好奇的打听。

    “咋地了?咋地了?翻案了没有?新来的县太老爷这是在干啥子呢?”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到底是烧起来还是没烧起来?”

    “看包老爷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莫非把地给周老汉还回去了?”

    “刚才大堂里面好像传来打板子的声音,这打得是谁?是赌坊包老爷,还是周老汉啊?”

    “不对啊!这两人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不是他们挨得板子,那是谁挨得板子?”

    ……

    总之,人群议论纷纷的。

    赌坊包老爷站定,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

    大声道,“各位寒城的父老乡亲们!我老包是有规矩讲道理的人,周老汉寻死以引起新任县太爷重新审案,我也不慌,我是占理的,我有周小柴的亲笔借据!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至于周小柴死了,是因为在大牢里被冻死的,与我老包无关。县太爷再怎么审,把案子审出花来,我老包也不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老包的赌坊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也是要吃饭的,不是我老包一个人的,我一个指头也不伸,是我老包的,县太老爷的情面我也不会给,就是这么简单……”

    车正廷冷眼睃过去,“说话注意点分寸,我怀疑你有恶意诽谤讥讽县太老爷之嫌,要不去大牢里反省几天?”

    包你赢顿时打一个哈哈,自己打了自己两嘴巴,笑道,“大人,大人,我就是嘴快,我没这个意思,县太老爷要是有事尽管召我来,我一定配合县太老爷好好审案子,若是没事,我赌坊里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哈。大家伙儿,借过,借过啊,有空来我们赌坊里耍几把啊……”

    说着,一矮身,带着一股子得意,离开了县衙门。

    走了几步,又回身,瞪了周老汉几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有着那种,你就算是运气好重新让县太老爷给你翻案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没辙的嘲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