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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呢?比侯四的分量应该重一些?

    可能是吧。

    可他再重要,当危及到这伙人自身的性命时,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简直是不用思考的选择题。

    廖青又道:"本官知道,那包二头跟你说过几句话,你不会当真想着,他们会派人来救你吧?"

    陈顺德木然道:"他应该是这个意思……"

    廖青冷笑一声,"他们会想方设法来找你,这个本官不怀疑。但是,你如果想着他们会救你,那你就太天真了!他们多半会杀了你!一了百了!"

    陈顺德惨然,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主簿一伙占据了绝对优势,他还有被救的可能。可现在这种情况,双方胜负难料,救他出去干什么?让县太爷手里又多一份罪证吗?

    所以,但凡是个头脑清白的人,就不会选择救他。

    除非被关的是自己亲儿子。

    "还有。"廖青又加上一把火,"你为张成陇包二头一伙卖命,他们给了你不少银子吧?可是,若本官将你流放千里,你那些银子还留得住吗?你还有机会用它们吗?"

    陈顺德长叹一口气,垂下了头,自己似乎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

    张主簿老宅。

    此刻,张成陇已用过晚膳,正在书房里与人密谋。

    除开他的贴身亲随之外,在座的还有钱满贯、赵如虎,被通缉的赵班头也赫然在列。

    另外还有一人坐在角落里,浑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似乎连烛光都照不到他身上来,旁的人都离他远远的。

    这些人,是张成陇最信得过的。当然,也有没来的,比如包二头,张成陇让他自查补遗,就没通知他来,而且他的人也不适合参与这件事。

    "除荷之策刚才已经与你们说过了,眼下的问题,就是须找出一个人来,能与衙门里知事的人说上话,几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张成陇稍有点不渝,曾几何时,自己竟然连一个办事的人都找不到了。

    自己直属的那些手下,跟衙门里的人已经是泾渭分明了,他们出面,只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包二头的赌坊被盯上了,最近不适合有什么动作,赌坊的人也最好不用。

    要说赵班头最适合办这种事,奈何他已经被通缉了,更不能出面。

    烦!

    他说这话,也明显是指望钱、赵两人会给他满意的答复的。

    赵如虎眉头皱出了深沟,半晌不语,静坐苦思,似乎在思考着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没有半天功夫,得不出答案来。

    张成陇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有点来气。

    这个人吧,虽然对他唯唯喏喏,可每逢要真刀真枪地干什么事时,他就会找出无数个理由,或推脱,或拖延,总之就是:这事啊?难办!

    可这人还是有点能力的,其它方面的帮助,让自己顺遂不少。比如收缴赋税,他每次都是第一个收齐上缴的。有些乡绅不听话,自己不好每次出面强压,交给他处理的话,结果都很让人满意。甚至有次让他假装跟县太爷交好,以套取消息,他也做得很好。

    反正这个人吧,在张成陇看来,有点怂,一点不强势,不够主动,白瞎了如虎这个名字。

    不过也算了,只要他听话,能派上用场,那就行。

    就这么着吧。

    最后果然还是钱满贯想起了一个人来,就是他娘舅的姑妈的外孙,好像就在衙门里,最后一批进去的,据说还是兵房的小管事;而那人对自己的姨丈的表妹的侄女有意思,据说最近打算上门提亲的,他去说说看,有很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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