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光是酒,更有泡了好久的秘制虎骨,远不是一般的烧酒可比的。

    等热气化开,许娇娇开始稍作按压。

    许娇娇手上的力道并不轻,加上何老爷长期腿疼,按得他都有些受不住的样子。

    但先前他就失了几分道理,看轻别人,这时反而自己要喊疼,那多没面子?

    只能拧眉呲牙挺住。

    心中不禁怀疑,眼前这丫头是不是成心报复?

    这么年轻,能有这么大的力道?

    你这是拼了老命在按吧?

    我不过说了两句,至于这么计较吗?

    许娇娇可真没这种心思。

    这种老寒腿,不比许老二的那种新伤,再多的辅助手段都不嫌多。

    按了一会,直到何老爷疼得口中舌头像扫地一样发出嘶拉嘶拉声,浑身燥热,额冒细汗,许娇娇才停了手。

    取出银针,一根根扎入老寒腿。

    同时仔细辨别每根针的效果,对症下手。

    对她来说,这也是一种训练。

    还是有银子拿的训练。

    嗯,想想还较安逸。

    ……

    等许娇娇收了针,何老爷有些不可置信!

    他揉了揉他的腿,又揉了揉他的脚……

    不疼了!

    在许娇娇进来之前,他疼得惨叫声不停的,那还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

    现在,浑身上下只觉得热流涌动,十分的舒适。

    一点不疼了!

    若说哪里还疼的话,那就是皮肉溃烂的疼。

    而不是骨子里泛寒的那种疼了。

    这简直是让他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

    元春花把老姜家一家人一天的事情,全部都忙完了,畏畏缩缩的缩进了柴房。

    每天都是这样过的,把老姜家人吩咐的事情做完,就进入柴房睡觉。

    又冷又饿,厨房里只有喂猪吃的泔水,元春花饿极了,会喝上几口再睡觉。

    比起去姜老丈的房中歇息,元春花更想呆在柴房里一些,哪怕没有床,没有铺盖。

    刚在柴房里躺下了,门外无声无息的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

    元春花吓了一跳。

    她最近过得混混沌沌的,像具木偶人一样,当然也没吓到多少的程度,只不过是稍微惊了惊。

    发现是姜老丈之后,元春花往柴堆里面缩了缩。

    害怕之意,不溢言表。

    姜老丈红光满面,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猥琐的目光在元春花的身上打量着。

    柴房很黑,只有外面的油灯透露进来一点点的光。

    元春花瘦小又细弱,她查觉到了姜老丈的不怀好意,颤抖道,“你,你想干什么?”

    姜老丈嘿嘿直笑,“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劳子是你的相公,这大半夜的,夫妻应该干什么?你装什么傻?还不快来服侍老子!”

    元春花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宁愿死了,也不想和姜老丈做恶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