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黑得像锅底了,烧了多年的那种。

    啥都没干,就想骗银子,胃口还不是一般的大。

    而陆有根两口子呢?

    几千升的稻谷啊,全靠他们收割、搬运。

    拿了那么点工钱,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种人必须要得到奖赏!

    她许娇娇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啊。

    “你们这次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不仅收,还晒场,辛苦了,省了我很多麻烦。这样吧,我给你们留一百升粮食,作为你们的口粮,你看怎样?”

    “啊?”陆有根惊呆了,他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给工钱不说,还要给口粮。

    “这……许姑娘,知道你人好,可这我怎么好意思收,而且我们已经收了工钱了,做这些是应该的……”

    许娇娇微笑道:“我说了这是感谢你们的啊,收下吧,没事。”

    “这个,我们确实不能收……要说感谢,也应当是我们感谢你,不是你,我们家小井恐怕就……”

    许娇娇抚额,这事儿都说几遍了,还提啊?

    不过这也证明,这家人确实重感情,帮了他们的,他们就一直记在心里。

    推辞了好几遍,在许娇娇不甘做好事失败的坚持下,粮食总算送出去了。

    有了这一百升粮食,陆有根一家三口一年的口粮都够了。当然不可能顿顿吃大米,没几家村户人有这样的家底。

    搭些粗粮,或者把大米拿去换一些其它粮食,他们吃一年还绰绰有余的。

    看完粮食,在陆有根两口子千恩万谢当中,许娇娇几人回去了。

    粮食暂且放这里,她是打算用来酿酒的,不过酒坊还没建,现在拉回去不合适,不然到时还要多搬一次。

    ……

    ***

    许大贵在床上躺着,浑身都肿了,浑身都疼。

    罗氏拿了药进来,给他上药,抹一下,许大贵就疼得一抽。

    骂骂咧咧道,“你个婆娘能不能轻一点?你是不是想把老子疼死了,好去找第二春?”

    罗氏感觉到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她不是那种轻巧人,手本来就重的,又不是今儿个头一回。

    “我轻点,我轻点,当家的,我手劲儿大这能怪我嘛,我在家里干得都是粗活儿了,我又不是像老妹儿那样娇生惯养出来的细嫩的手……”

    “滚!都快老了,没轻没重的,还能找理由,你个婆娘精细点,仔细爷以后好了,揍你一顿,你怕就能轻柔了。”许老四身上又疼,心情又不爽利。

    罗氏嘿嘿了两声,“当家的,我刚去上房拿药的时候,经过大房那边,你猜我在门缝里看到了什么?”

    “什么?”

    提起老大来,许老四就觉得老大太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