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文静,一开口却这么针针见血!

    姚氏堵得开不了口了。

    许大荣更没有资格开口,他开口就是找许张氏霉头。

    大郎站出来朗声道,“爷,奶,我爹娘犯了错,他们是该受罚,但是我与妹妹大丫都是老许家的孙子,怎么也就没有口粮了?一口吃的是小事,但是分明不拿我们当自家人了,爷,您不是说一家人要和睦吗?咋地个就不给我们分粮食了?”

    大郎这一席话,让许有德都沉了声,认真的思索起来。

    许娇娇看了大郎一眼,到底是读了书的,这年纪不大,倒是会找准问题来说话。

    许张氏骂道,“为什么要给你们分粮食?你又不是没有爹娘在?你爹娘死绝了,你就可以来家里分粮食!家里田地你们种过一天吗?不出力就想坐享其成,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们这不是给我们当孙子,是想给我们当祖宗吧!”

    大郎不服气,“那二弟,三弟,四弟他们怎么都有口粮,他们爹娘也在……”

    “你长这么大了,书也念了好几年了,心里没点逼数吗?因为田地都是她们种的,她们也没有任何的营业,就靠田里的产出过日子。你们大房在外面当城里人,你爹一年束修金一二十两的,不算逢年过节的节礼,你爹要是拿出一小半出来归公中帐上,那你们大房也是对家里有贡献的人,你们也是可以分粮食的……”

    许张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

    平时都是埋在心里,偷偷有意见的,很少撕破脸皮这么说。

    大郎也索性说开了,“奶,您不要欺人太甚,我爹怎么就没有对家里有贡献了?我爹是秀才,有秀才功名的门户都可以免税赋!我们也不要多的粮食,就只要免去的那部分粮食都不行吗?爷,您给评评理儿,要是没我爹这个秀才功名,是不是咱们家也是要交税赋的?”

    振振有辞的。

    许张氏也怒了!

    “你爹的秀才是天下掉下来的吗?是我们全家人勒紧裤腰带供出来的!然后呢,你爹当了秀才之后,给家里拿过一文银子吗?整天只知道从家里占便宜,占便宜,不往家里拿银子入公帐就算了,你二叔腿残了,他都不出一文钱!你娘贪墨你老姑的银子,能够你们大房吃几辈子的粮食!你爹还做出冰阳城那样缺老德的事情,这样的狗逼秀才,我们老许家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还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