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他还把上身的衣服扒开了,露出里面的结了疤的那些伤口。

    一道道,一条条的,都像是新伤。

    罗氏倒吸了一口冷气,哭腔道,“当家的,你这是咋了啊!当家的?怎么这么多伤?”

    许老四嫌弃她,一把将她推开,“我说了是在大牢里吃得苦,受得罪,我托官差老爷送了信回来,拿银子就可以和解放人,你个婆娘不闻不问的,害我吃了这样的大亏,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嚎什么丧?”

    罗氏委屈得不行,她哪里还有银子去赎人?

    家里的银子不都被他拿光的干干净净了嘛。

    许张氏一巴掌就糊在了许老四的脸上,“狗东西,你还学会指桑骂槐了啊!好啊!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王八羔子,不要说家里没有多余的银子去赎你这个王八羔子,就算有银子也不会去赎!你自己干下的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儿,老娘气还没有消呢,死在外面最好,省得回来让老娘看得揪心,做了错事就直接跑路?你这个没有一点担当悔改之意的废物,一两银子,老娘都不想花在你的头上,下大牢是活该,罪有应得!”

    许老四捂着脸,“娘,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我不对,我知道知错了……”

    他刚才也确实藉着骂罗氏,有些责怪许家两老的意思。

    明明老许家都收到信了,却不救他,让他在牢里受苦,性命差点不保。

    他就算千错万错,这性命交关的时候,却不相信他,还是他们亲生的儿子呢,这待遇还不如一条狗。

    家里多得是银钱,老妹儿的酒坊新开张,赚来的银子用桶装,却舍不得拿几十两去赎他这条人命。

    心里有怨忿不敢明说,藉罗氏发泄了一番。

    结果,又被许张氏一番痛骂。

    他索性把衣服脱了,再次卖惨,“娘,您抽我,您往我伤口上抽,我知道我有错,是我对不起老妹给她酒坊添麻烦了,我有错,我不该偷跑,我该跪着领家法,让爹娘心头畅快畅快,我在外面受得苦是我活该,是我没那个发财的命还硬要出去闯,爹,娘,您们现在就请家法,不管打多少刺条子,我许老四今天都认了,娘,您拿我解气,狠狠的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