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上!”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匾额很快被挂在了门楣上,贴金的沙洲案首四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分外耀眼。

    众人盯着一顿猛瞧,这种东西,许家村可不多见,严格来说,是从未有过。

    “唉……唉……”

    一个老头却盯着匾额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廖老头,你什么意思,这匾额不好啊?”许家村里正见了,大为不满,“还是说,你对孙大人送匾有意见?”

    “呃,不不不,这匾额好得很,好得很,老朽也不敢有意见。”廖家村里正连忙否认,“老朽是在想啊,这匾额本来应该是挂在我廖家村的……”

    “屁话!”许里正对他没半点客气,已经有人给他打小报告了,这老家伙在半道上还准备截胡呢,“要在你廖家村,别说案首了,童生都没有!老家伙你是不是觉得老了皮厚了脸红了也不怕人看见?”

    “你……”廖里正很生气,却又无话反驳,只道:“老家伙,你客气点,你比老夫能小到哪里去不成,你那脸也不薄吧?”

    “不管薄不薄,老夫还是要它的,不像你,一点不要,哼哼!”

    “哼!”

    两人声音很低,孙大人就在前面呢,不敢高声议论,更影响不了大家的情绪。

    许娇娇看着匾额,心里也有点想法。

    幸好这是贴在二进院子里,要是贴在前面大门上,那岂不是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看到?她不是那种张扬的人,真要那样,会觉得那简直是赤果果的夸耀。而现在就好,不进院子,是看不到这块匾额的。

    做完这些,在许里正的提议下,众人带上祭品,又去了许家祖祠。

    许家祖祠经上次许娇娇出钱修缮过,看上去是焕然一新,干净明亮。

    “果然是气派不凡,许家当得大兴啊!”

    孙大人点头称赞道。

    听得孙大人此言,许家人一个比一个高兴。许张氏又是可惜许有德听不到,要不然,没谁会比他更高兴。

    “多谢孙大人美言了!”

    许里正自然也高兴,令人打开大门,摆好祭品,又让人取来一张大红纸和毛笔,请孙大人帮忙写一张告贴。

    孙大人也不推辞,接过笔,略一思忖,蘸好墨水,挥毫写下几个字:大祥四十五年十月一十六日,许家二十六世婿廖青高中案首!

    写完,许里正亲手接过来,刷上糨糊,贴在柱子上。这根柱子上还留有上次贴的“二十六世女许娇娇配廖青”红纸一张,现在撕了,再端端正正贴上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