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担心,他们都可以为你们解惑。学多了,问多了,这些成了你自己的东西,你的学问自然也就有了。当然,你们现在还小,只能算是少学、多问!到了后面,知道的多了,不懂的也就更多了,就成了多学、多问!再后面,学多了,知道的更多了,能问到的却变少了,成了多学、少问,你也就可以出师了。”

    小四郎举手,得到示意后,问道:“那到了最后,是不是就变成了少学、少问?”

    廖青:“要是到了那一步,你可能就是老头子了!只有老头子,才没精力去学了。”

    众学生哄堂大笑。

    老头子这个年纪,离他们这些十来岁的孩子太遥远了。

    廖青也不担心小四郎会丢脸,能在堂上提问,就要有承受的准备,相信四郎不缺这个。

    “当然,你的话也不能算错,如果你能成为旷世大儒,读遍天下群书,历尽人间百态,那时候能让你学的肯定少了,不管是向别人学,还是向书本学,能学的都不多了;而能问到的人,肯定也少了。但这太理想化了,一般人不可能达到,所以,我们要活到老,学到老!”

    “学问是无穷的,没有谁,能把学问全部学通弄懂,因为学问自人的思想而来,是不断进步的,而没人能阻止思想。就比如你做了错事,你爹要打你,抓住了你,你跑不了,可他阻止不了你心中的各种不服气……”

    底下的孩子们笑了起来,两位夫子也面露微笑。

    这位廖案首高低不愿来学堂,这不讲得挺好的嘛!

    一堂课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纪夫子快步上前,微笑道:“廖先生妙语解惑,见解独到,我和老师听得是如痴如醉啊,不负案首之名!眼下还早,不如去我们屋里坐一坐?”

    “纪先生过奖了,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廖青自动过滤了客套话,跟着纪夫子前行,后面自然还有李老夫子。

    他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不可能说一堂课就走了,至少得跟他们聊聊,不然岂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

    纪夫子亲自动手,一边斟茶,一边道:“廖先生,听了你的一堂课,纪某受益匪浅,近来恰巧有一疑问,禁不住起了讨教之心,不知廖先生可肯为我解惑?”

    廖青:“纪先生太客气了,互相探讨罢了,不妨说来听听。”

    纪夫子看了李老夫子一眼,“前几日,我与老师谈起了如何处理内闱之争。如一高官,有妻有妾,天长日久,纠纷难免,这时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