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是租半个月宅子的人了。

    还是白姨娘淡定些,“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据说是今年沙洲县的案首,家里还开有酒坊,咱们京城里最近流传的金榜题名酒就是出自老许家的,手头宽绰一些也不奇怪的,我们也不能太井底之蛙了,这样更好呢,可怜的大少爷流落在外面,我就怕他吃苦,过得好,我这心里头也好受一些,我们小姐在天之灵想必也是高兴的……”

    嬷嬷说,“是,白姨娘您是菩萨心肠,知道您一直惦记着大少爷,才让我们处处关注的,可惜,这么好的大少爷,被大夫人再三的刁难,连家门都不能归。我还听人说,大夫人还和老爷告状,说大少爷仗着自己是个秀才案首,不把杜家放在眼里,说走就走,还说大少爷没家教,是乡野莽夫什么的,真正是气死人了,可惜白姨娘您不是杜府的当家主母,要是由您来做当家主母的话,那铁定的不会让大少爷受这种委屈,咱们府里也不会是这种作派。”

    白姨娘微微摇头,“这话切不可乱说,我不过是个妾室,身份卑微的,怎么可能做当家主母?哪有这个资格!只是心疼我们杜家的大少爷,可怜的孩子流落在外面这么多年,之前还被人冒名顶替,心里该是多少的伤心难过,千里迢迢的跟着来京城了,却被拒之门外……”

    二小姐插不上话,又继续绣她的帕子起来。

    嬷嬷劝慰说,“白姨娘,这老爷任由大夫人去告了诬状,也不是事儿,白姨娘您要不要去帮忙大少爷说句话的?”

    白姨娘说,“老爷心里自有主张,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左右老爷的心思,大少爷是老爷的亲子,老爷若是不着急,我这么着急,反而给人话柄子的。”

    正说着,突然外面院子里有小厮说话的声音。

    那嬷嬷仔细一听,眼神一亮的,“白姨娘,好像是老爷来了。”

    白姨娘满脸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都妥当了,才带着二小姐,起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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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娇娇初次到新的环境新的宅子新的床,竟然也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