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那行吧,我去跟陛下说说,就说你们不肯借,将借据还给陛下。”

    “你这是干什么呀?”曹达差点没有扑过去,这要跟皇帝说,那我们还有命吗?“是我们不肯借吗?”

    郭淡真是哭笑不得:“那是谁不肯借呀!我可是答应借的,毕竟我比较怕死,是你们在这里哭啊!”

    周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但是你别以我们的名义去借啊!”

    “我没有以你们的名义借啊!”

    郭淡笑道:“我是以一诺钱庄的名义借的,别说为什么不以我个人名义,我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在商言商,如果陛下是来要钱的,那我当然要对你们负责,给你们一个交代。但事实不是,陛下现在是借钱,而且给我们这么高得利息,每年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十万两的利息,我是真的没有理由拒绝。”

    这时候都你还想着挣钱,是个狠人啊!

    周丰纳闷道:“播州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每年能交出十万两税入吗?”

    郭淡笑道:“那得看在谁手里,在我手里的话,区区十万两可不在话下。是,那边是比较穷,但那边有着丰富得资源,而卫辉府需求得不就是资源么?”

    要别人说这话,周丰他们肯定会嗤之以鼻,但这话从郭淡嘴里说出来,至少得信七分,卫辉府以前也穷得差点揭竿而起。

    郭淡又趁热打铁道:“只要打赢了,那么我们牙行就能够获得金钱,原料,人力,市场,你们找个理由让拒绝这一笔买卖吧。”

    商人天性逐利,考虑到这能挣钱,大家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

    曹达讪讪道:“我们当然知道你不会做这亏本的买卖,是那些大人们......!”

    郭淡笑道:“你们可以拿出我们一诺牙行的股份契约给他们看,我是有权力全权做主的,就算是比股份,你们加在一起也比不过我,你们凭什么阻止我。”

    曹达眼眸一转,道:“光凭这还不够,你就骂骂我们吧。”

    “啊?”

    郭淡错愕地看着曹达,这种要求,他很少遇到过。

    曹达啧了一声:“你将我们骂出去,那我们也好跟那边交代啊!”

    郭淡为难道:“我好歹也是一个童生,读圣贤书长大的,不太会骂人啊!”

    周丰嗨呀一声,“行行行,你不会骂,我们骂你也是一样。”

    “啊?”

    一炷香后。

    “郭淡,你不听老人言,小心你吃大亏,我要退股,我要退股。”

    “郭淡,你忘恩负义,我们恁地支持你,你却在这时候翻脸不认人。”

    “你这卑鄙小人,我们被你害死了。”

    ......

    只见周丰等一干股东,骂咧咧得出的大门。

    郭淡站在门前拱手,很是敷衍道:“各位,事已至此,不可能挽回,如果他们想要退股,悉听尊便,但我并没有骗你们,契约上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我有权做主。”

    .......

    武清候府!

    “不妙!不妙啊!”

    李高在屋中来回踱步,是垂首顿足,口沫横飞。

    陈胤兆愁眉紧锁道:“是挺不妙的,若是让他们成功,那今后还有咱们什么事。”

    李高啧了一声:“都已经是这般时候,你怎还顾着一己私利,真是岂有此理。”

    陈胤兆懵逼,你什么变得这般正气凛然,问道:“不说侯爷指的是何事不妙?”

    “当然西南局势,依我看来,此战必败。”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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