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眼,见两人均没有反对,便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坐好,伸出手腕。

    北辰先生细细诊了片刻,终于起身笑着说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恭喜公主,这是喜脉啊。”

    福嘉闻言面露激动之色,直直地起身:“先生当真?”

    北辰先生慢悠悠地说道:“依着草民的医术,应当不至于有错。”

    福嘉赶忙说道:“我并不是怀疑先生,只是这许久未曾有孕,今日突然……有些难以自已罢了。”

    北辰先生笑着摆手:“公主不必如此,草民不过与公主说笑罢了,不过公主身体强健,脉象也极为稳妥,只要不误食什么东西,此胎定是个极为健康的孩儿。”

    “这还要多谢苒苒,前一阵子她为我开了几服药,我一直喝着呢。”福嘉喜极而泣,拿了帕子轻轻拭着眼泪。

    北辰先生见她将自己小徒弟的功劳说了出来,心中也满意了许多,跟福嘉要来了药方子看了几眼之后,便叮嘱了不必再继续服药,只需要适当补补身子,多多运动一下即可。

    新生命的到来驱散了在长春宫和公主府徘徊的几日的阴霾,德庆帝心中顿时也满意了许多。

    秦苒苒好像还是三品吧,等他们到了肃州,便找个借口,给她封个一品夫人,在女眷圈子里也免得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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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整个西北,认识多少人?比如说水匪荒匪山匪什么的?”净面之后的秦苒苒情绪稳定了许多,她重新上了脂粉之后便走出来,问道。

    男子站在一旁,恭敬地说道:“荒匪在关内极少,我认识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但是从肃州直到太原的山匪和水匪我都熟,我以前是读书人家出身,也是中过功名的,因着家道败落,这才无奈下水为匪,这一带的山匪水匪遇到什么大买卖都会找我出出主意,所以我多少也能有些面子。”

    “那你为何单枪匹马的跑过来,还被我们生擒了?”陆九快言快语地问道,语气中毫无奚落,满满的都是好奇。

    男子眼皮抽搐,姑娘的嘴为何如此之毒,硬生生地来戳自己的伤心事?

    难不成自己还能去承认自己一介智谋之士以为自己武艺已经十分高强,想着干个大的在众兄弟面前显摆一下,结果却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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