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现在在何处?”太后声音悲愤欲绝,双手握紧成拳。

    北辰先生此事也站出来说道:“草民确实知道五十年前有人高价购走了牵机,毕竟此毒非比寻常,草民也想得到一瓶用作研究,可是这五十年来,一点别的消息也没有。”

    皇后此时带着几人悄悄出现在德庆帝身边,她看着毫发无伤的德庆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德庆帝眼神瞥到身边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秦苒苒,也不在不知不觉间松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当年你带进宫的那份果子露,承儿当时就说味道与其他的果子露不一样,我却没放在心上。直到承儿去了之后,我一遍一遍地想当时发生的事,承儿的吃食全部都是我宫里的宫女内侍负责的,这么多年都没有问题,可就是那天,喝了你送进宫的果子露,当天晚上就……你是我嫡亲的弟弟,承儿嫡亲的舅舅,承儿继承大统,对我们冯家而言,有何不好?你为何要害他?”太后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声音凄苦悲凉。

    “哈哈哈哈,你的孩子继承大统对我们冯家有何不敢?你的孩子姓周,对我们冯家来说有何好处?”镇南侯突然仰天大笑。

    “为何我冯家就不能掌了这天下?为何我冯志远就只能屈居人臣?为何你一生下孩子,先皇就要夺了父亲的权力,要镇南侯府修养?”

    “你那孩子让我们府上下不再受信任,远离权力中心,我为何要辅佐于他,送你入宫,为得不就是站得更高,得到的更多吗!”

    “那牵机,是父亲亲自放入果子露的,为了引出后面这一场局,还特意想办法给你的好友用了毒,让她也早早地死去,要不然今日怎么会只凭我几句话,你便同意我做这惊天动地的大事,还为我做宫中的内应?”

    “可惜我还是晚了点,为了寻那软香,花费的功夫太大了,若是再早几年,这天下,早就是我冯家的了!”

    太后站在镇南侯面前,低垂着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中。

    顷刻,她蓦地抬手,抽出了镇南侯腰侧的剑,将剑放在镇南侯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