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是什么呀,剔透剔透的,又不像芽糖水。”

    “傻孩子,这叫蜂蜜,可不是平头老百姓用得起的,而计先生这种蜂蜜嘛……”

    老乞丐抬头看了看枣树花间忙碌的蜜蜂。

    “皇帝老子都未必尝的到的,不对,是肯定尝不到。”

    这蜂蜜茶确实当得上老乞丐的一句夸,但计缘也不想尽听这老乞丐东拉西扯的,前几次他主动找老乞丐,对方拉来拉去的不扯正题也就罢了,这会来家里找自己,除了急着想还人情,总不能还是瞎扯吧。

    难得遇上一个真正的道妙高人,与道法之理上应该还胜过老龙,计缘也想好好聊聊。

    “鲁老先生既然去过玉怀山了,想必也了解了我等目前所备之事了吧?”

    “嗯!”

    老乞丐也难得严肃下来,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虽然玉怀修士对老叫花子也有些藏着掖着,但凭借着我本身的微末道行和与计先生您的这层关系,对我多少还算敞亮。”

    “计先生,老叫花子我冒昧一问,您和那通天江龙君,似乎对云洲之势并不看好,但天机阁那些个长须翁的本事,老叫花子还是了解一些的,绝非浪得虚名之辈,数年前那一卦可不是这卦象啊。”

    计缘一双苍目盯着老乞丐看。

    “鲁老先生看来和天机阁关系不浅呐,并未冠以流言一说,甚至似是知道具体卦象,可别告诉计某,这些也是从玉怀山处听来的。”

    “不敢不敢,老叫花子敢诓一诓玉怀山的一些个修行修坏了脑的人,可不敢在计先生面前耍花腔。”

    这种类似“柿子要挑软的捏”的言论,也得亏了玉怀山没人听到,否则就是修仙之人气度再好也得气的吐血。

    “水陆法会上的妖邪汇聚,亦可以说是为流言所引,且那慧同和尚此去已经大半年,玉怀山上几乎每日都有真人持玉而卜,凭借玉铸峰之基感应太虚玉符与慧同和尚状况,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若无特殊状况发生,玉怀山上的手段其实还比计缘感悟那半虚半无的棋子更直观,所以老乞丐的话计缘也是认可的。

    后者这还没说完,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说接下来的话,想了良久还是觉得没个合适的词,干脆就直说了。

    “若是计先生和龙君都没错,天机阁也没错,那岂不是云洲气衰而大贞独盛,太过不合阴阳平衡之像了吧……”

    计缘喝着茶水,细心听着老乞丐的话,其实也算是在借他的话重新于心中分析和统筹着什么,等到老乞丐充满好奇的一堆话说完,心中也产生一种特殊悸动。

    放下了茶盏后,计缘先是皱眉随后舒展,然后才定睛看向老乞丐。

    “不合天理平衡嘛,也未必,鲁老先生或许常在红尘走,或许也看过不少王朝兴衰,便是并未细究过人道王朝变迁之理,也定是见过不少分分合合的。”

    计缘这话一出,老神色就是一肃。

    “在计先生看,来这大贞竟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气运?”

    “得天独厚?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鲁老先生高看我了,计某至多只是带着些期许罢了。”

    就算计缘说得如此委婉,也足以使得老乞丐心惊了。

    后面这些话一旁的小乞丐一句都听不懂,感觉比鲁爷爷最近教给他的一些修行道理还深奥还头痛。

    讲完这些令小乞丐头痛的,老乞丐和计缘还东拉西扯的讲了一大堆,有些看似是修行之事,有些则完全是寻常百信鸡毛蒜皮的琐碎,可细品又令小乞丐觉得不简单。

    当然每一段话题结束,老乞丐都会点题兴致的旁敲侧击一番,话里话外大意是“我欠你的人情是不是给个准信”,只是说得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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