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视线的焦点位置一抹,从门上摸下来一点墨迹,放在鼻前嗅了嗅,土地公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计缘这会也已经到了附近,依然只是远远的看着。

    凭借超常的听力,计缘知晓土地公所停留的那间大大的屋子,其实里头并没有工人在忙碌,像这样比较大,但是没人在里头的屋子有好几间。

    这屋子屋顶特别厚,外头也有很多厚厚的草席帘子和木板层,就连大门上还照着两床旧棉被,光看着就给人一种屋子非常“暖和”的感觉。

    土地公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随后拐杖往地上杵了两下,身形就化为一缕青烟遁入地下,就这样子,计缘估计他绝不是走了,而是进屋了。

    既然如此,计缘索性也几步跃过作坊外围,贴近到了那间屋子的外面,但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听着,同时法眼也已经睁大。

    还没等听到什么,就有两个工人抬着着一个罩着布的木盒往这边走,盒中飘着一股好闻的墨香,显然是才成的源墨,并且品质不低的样子。

    “你去开门,我抬着呢。”

    “好!”

    其中一个工人跑到这门前掀开棉被,打开插销,然后在“吱呀呀……”的枢转声中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这门一开,更浓郁的墨香就从屋内传了出来。

    “走走,快晾上,放甲等架子。”

    除了门口一点光,室内只有两个小窗口的窗户纸能投入一点光,显得很暗,两人几乎是摸着墙壁匆匆走入室内最深处。

    随后一点点将木盒里的墨锭墨条取出来,放在架子上,很显然,这是一间专门用来晾墨的屋子。

    源墨成型后需要晾干,对温度有极为严格的要求,更不能直照阳光暴晒,除了材料好,正是每一个环节精益求精才使得源殊为难得。

    “咦?怎么少了这么多?”

    “是啊!这个房室的甲等区,之前不是晾了至少两百余条上品墨锭么,怎么,感觉少了快一半?难道东家有人来取过货了?”

    一人疑惑中甚至有些惊慌,要是丢了可是大损失,东家准会大发雷霆的。

    “这,这我也不清楚啊,可,可这边的墨还没完全晾好,就是晾好了也还得挫边,洗水和填金呀!”

    “糟了,听说县中最近有不少墨坊遭窃,贼人就偷上等的墨锭,难不成我们这也糟了贼?”

    “啊?这!可是半个时辰前我们才来过这,那会也没少啊,墨坊这么多人在,没见着谁进来呢,而且坊中不是有江湖高手坐镇嘛……”

    “此事咱做不了主,快去通知东家!”

    “走走走……”

    两个制墨工心怀忐忑的匆匆出了屋,朝着墨坊前头的屋舍跑去,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土地公的身影也从室内地板中升烟而起。

    土地公抓着拐杖,佝偻的身影抬起头扫视四周。

    “哼哼!尔等小毛贼定在此处,洗偷墨锭也定是什么小精怪,还不快给本土地现身就擒,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土地还会从轻发落!”

    土地公叫唤了一声见没动静,冷笑一下,拐杖轻轻往地上一砸。

    “咚……”

    声响传遍屋内,随着声音传播的还有一道淡淡的黄光闪过。

    一下子,就连在屋外的计缘都感觉的整间屋子“厚重”了不少,在法眼中,屋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土黄,似乎如同大地一般坚实。

    土地的质问声在屋内回荡,但就是没有任何其他声响传出来,但此刻即便土地根本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气息,通过之前两个制墨工的话也断定了这里有问题。

    “小毛贼,再不出来,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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