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领路,带着计缘和胡云一起沿着江神祠的廊墙慢慢的走,计缘几乎一窥就见真章。

    乍看一眼,廊墙上花花的写满一片,并没有如何,但再细看,隐藏在密密麻麻的题词和画作中,有一些文字和画作隐隐透着纤毫般的微弱光明,使得计缘越看越清晰,久之则观神现。

    这些也未必就真的全是当年作词作画的人厉害,文采斐然技艺高超是肯定的,但不可能长久留神,世间能有几个左狂徒。

    但江神祠香客众多游人更多,尤其是来这廊墙上评头论足舞文弄墨的文人骚客,在江神祠建成之后的近两百年来就没间断过,在这种愿力场合,后来者赋予了廊墙作品越来越多的神意。

    此类例子大多体现在画作上,也令这些画作在时间的沉淀先,色泽显得越来越深邃多变,变得比当初才做成之时还要美轮美奂。

    看着计缘走在廊道上对其中一些画作和诗词精品流连忘返,白齐带着一种微微的自豪对他道。

    “计先生,这我这江神祠如何啊?”

    “不错,不愧为春沐江第一祠,这些诗词文章倒是本身寓意好,但这些画却有了一丝深邃,或许百十年后能成为壁画上的精怪。”

    计缘很是感兴趣的这么说着,而一边的胡云在听到这话后,更是诧异的看着墙上的这些壁画,他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画特别好看,但从未想过这些画以后可能成精。

    “计先生,画也能成了精怪啊?”

    “只能说这种可能,世间精怪多不胜数,很多的产生也都是机缘巧合,只要有孕灵的条件,就有孕灵的可能。”

    计缘说到这便不说了,白齐看看胡云这好奇的样子,边代为讲解道。

    “先生说得不错,不过此类精怪初生极为脆弱,受不得外界干扰,或者干脆就得有人细心呵护,否则,一个顽童拿一根树枝在墙上胡乱挂擦,都极有可能要了它们的命。”

    “啊?这么可怜啊!”

    “呵呵,比这可怜的多了去了,你不知道而已,胡云小友要珍惜你难得的修行之机啊。”

    白齐此话若有所指,眼神微微移向计缘,而胡云也已经心领神会,朝着白齐点点头,然后继续看着墙上的壁画,但这次他离开得远了些,就怕自己爪子蹭花了壁画,并且还仔细观察廊墙周围穿梭的游人,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人手贱。

    实际情况还是令胡云很担忧的,他不止看到了有人手贱会去抚摸墙上的字和画,甚至还看到有人小情侣在某个角落偷偷用石片刻字,大部分应该刻得是类似“永结同心”和“到此一游”之类的话。

    “计先生,白江神,他们有些人在……”

    “此地虽禁止私自刻写,但终究不可能面面俱到,还是会有些人不检点,不过常人当也不会玷污了前人的优秀作品,再说了,这其实也算是画作的一劫,只能是让庙祝多加管束,让游人形成良好的风气。”

    说着白齐指了指远处。

    “你瞧。”

    胡云赶紧转头望去,见到有两个蓝挂长衫的文人已经上前制止了之前那对小情侣,并且指着廊墙面色严肃的在说着什么,那对小情侣也面色尴尬不安,不住的点头道歉。

    听着白齐的解释,计缘心中认同之余,也略显感慨得说道。

    “白江神说得极好,这既是一劫也是机缘所在,运法隔了游人香客自然能保护壁画,却也容易断了积蓄之力,福祸相依不外如是。”

    两人一狐花费小半天时间细细看过整个江神祠的作品,对于那些精彩的诗词文章和精美绝伦的画作,就连胡云都流连忘返。

    不知不觉间,等胡云从一副八美仕女图中回神之时,发现周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神祠的游人和香客也已经稀稀落落,显然江神祠快到了关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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