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又领百余精骑装作贼军败兵,诱骗一路贼军入围,更在万军之中阵斩贼兵大将……”

    说书先生越讲越激动,一把纸扇扇动飞快,茶楼内的众人都听得热血沸腾,人人都憋着一股劲,拳头反而比之前攥得更紧。

    计缘端起自己的茶盏品了一口,茶水清香味甘,似乎是在茶中还加了陈皮,说书先生的这一番战事描述情绪激动,尹重也确实做得好,在计缘为尹重感到高兴的时候,也发散性地想着如果同样的战术手法为祖越之兵用了,估计就又是卑劣伎俩了。

    计缘听了一会,听的不光是那说书先生的前线战事内容,也听众人言语,感受此间百姓的情绪,随后将茶水饮尽,就起身了。

    国力强盛,百姓齐心,大贞虽一时受挫,但绝非祖越能抗衡的。

    片刻之后,茶博士过来提着茶壶过来。

    “来来,各位客官,添茶咯!”

    那两个听得入神的书生赶紧回头取自己的茶盏,正想同刚刚那个气度不凡的先生说两句,却发现廊板座上,此刻只有三个茶盏,而那位头配墨玉的白衫先生已经不见了,在那茶盏边上还放着两文钱。

    “呃,这位兄台,刚刚那位大先生呢?”

    其中一名书生问站在廊座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人正听茶楼内的声音听得入神,随便看了边上两眼,直接道:“不知道不知道,没见着。”

    再看边上其他人,神色皆是被茶楼中的声音所牵引,两个书生面面相觑只能无奈放弃寻计缘的想法。

    “哎,那先生眉宇间的气度绝非平凡之辈,定是一位饱学之士,没能多聊几句,甚是可惜啊!”

    请客的那个书生叹惜一句,只能将那两文钱收了起来。

    “邓兄,各处都在征从军之士,听说平定齐州战事之后,我大贞王师可能继续北上,定祖越之乱,开拓乾坤之功,我欲从军报国,即便不能为谋臣,为军中书记官也行,兄台觉得如何?”

    “祁兄说得好,正如尹二公子,我辈书生,案前可提笔,上鞍当握剑......”

    另一名书生也是提气振神,激动附和几句后刚要说出同去的话,但思虑闪动,又是一阵犹豫,最后只能道。

    “祁兄好志气啊!”

    祁姓书生看着好友微微皱眉的样子,拍拍对方的肩头道。

    “邓兄,你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如何能一走了之?各人自有境遇,他日我们再会!该听的都听了,我先去了,小二结账。”

    “哎来咯!”

    茶博士屁颠的过来,看了一眼茶盏便报出了十二文钱的价格。

    祁姓书生从钱袋中取出两枚当五通宝,正要连同计缘的两文钱一起给出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两文钱铜光灿烂,犹豫一下还是从钱袋中换了两文。

    等付完钱,祁姓书生向着好友拱手,直接大步离去,后面的邓姓书生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几次想迈步追去,最终还是一拍腿坐下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