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边的一小堆竹简,将之放回不远处的大书架上,随后手一勾,另一侧书架上的十几卷竹简缓缓漂浮而下,落到了计缘身边。

    这种竹简古书,一卷能记载的内容不多,好几卷乃至十几卷才能有现在一本厚度正常书籍的内容,卷宗室这么大,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类似竹简珍本的书实在太占地方了。

    计缘再次坐下来,取了边上一卷竹简,开始品读其上的内容,似乎对于战事的变化反倒表现得并不算太过关心。

    变数是有,甚至让计缘品出一些不同寻常的阴谋论味道,但大贞这一步棋他布置这么久,数十年时间开花结果,计缘也更愿意相信此棋必胜。

    哪怕明知有许许多多的反例存在,但计缘这人从始至终都有自己的浪漫主义在,并且愿意贯彻这种浪漫,即所谓的邪不压正。

    ……

    当日午后,杜长生率五十余人的队伍直接策马离开京城,赶往最近一支驰援齐州的大军前进路途。

    第二日早朝过后,京畿府东南西北四门处,赶集的百姓和做生意的商贩还零零星星的呢,就有骑手风风火火策马冲向四门位置。

    “让开让开,公差赶路,让开大路中心,公差赶路!驾~驾~~”

    “啪嗒嗒……啪嗒嗒……啪嗒嗒……”

    “驾,前方避让,我有前进引路令牌,奉皇命离京!”

    领头的骑手到城门处,见前方守门将士似有阻拦之意,当即放缓速度取出镀金令牌,在马背上高举在手。

    “快快放行!”

    守门将士眼尖,远远就看到了令牌,加上这些骑手的装束,不疑有他,纷纷往两侧让开,并且还手持长矛示意边上行人避让。

    骑手们再次扬起马鞭拍打马匹,提起马速离开京城,一边的守门将士和百姓看着这些骑手离去的背影都在议论纷纷。

    “哎,这不会是又出什么大事了吧?”

    “还能有什么大事,肯定与北方战事有关的!”

    “哎那可不一定,北方那群祖越贼匪哪能是我大贞敌手,不足为虑。”

    “都散了散了,勿要在城门口多停留!”

    ……

    在人们议论的时候,先后几批骑手都离去,骑手们大多以五人一组为单位,分别从四门出发,向周围疾驰,前往各自需要去传讯的城池。

    随后城中也在当天陆续张贴起新的告示,引发了民众对北方战事的新一轮讨论。

    通州,挨着大贞京畿府的长乐府府城中,就在当初老乞丐当街乞讨的那个角落,又有官差带着榜文和浆糊桶来到这里。

    “让开让开,去别处行乞!”

    “是是是!”

    墙下的几个乞丐赶紧拿起自己的破碗让开,官差过来,其中一人皱眉看向点头哈腰离去的乞丐,摇头道。

    “有手有脚,也不苍老,何故不去找份活计养活自己,在这里仰人鼻息跪而行乞?”

    几个乞丐当然不敢搭话,只是跑到别处去了。

    “哼,就是从军也好过如此浪费光阴,算了,我们张贴告示!”

    涂上江湖,将绢布告示张贴,这次竟然是皇榜,这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就是此前祖越国入侵都没有贴的。

    “哎,那边贴皇榜了?”“什么?”

    “好像是真的!”“走走,快过去看看!”

    “等等我,我也去……”

    官差的皇榜才贴在墙上,周围的百姓乃至附近酒楼茶楼中都有专门派伙计过来看的。

    路边两个提着竹篮的白衣清秀女孩也正巧路过,见到这情形也一起过去,正巧有儒生在念诵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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