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闭目养神了,在场的修士虽然对此抱有一定怀疑,但却不敢多说什么,实在是因为这两人道行高过他们太多,甚至在现身那日单独敢上廷秋山找了那山神,并且安然返回。

    另一个老者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

    “既然如今已可确定那廷秋山山神并未入了大贞一方,只要不去招惹他且远离廷秋山便并无大碍,我师兄弟二人待虫兵炼成就会离去,手中虫皇也已经交于祖越皇帝手中,尔等也不用想着靠我们帮你们对付大贞军中修士。”

    这养虫兵之术残忍是残忍,但隐秘性却也极佳,外在表现就是一种瘟疫,甚至还能被郎中煎的药影响,连修士都极难发现,也只有某些特定情况的月光下才可能有些不正常。

    在开春天色回暖,且是两国交战尸横遍野的情况下,爆发瘟疫也是极有可能的,哪怕意识到病症可怕,外人也至多会保持距离避免被感染。

    听到两个老者表明态度,账内修士也有人又提新的顾虑。

    “可是祖越国中尚有一无涯鬼城,实力惊人,此城鬼物不为祖越之臣亦不为大贞之臣,可所行之事明显是偏袒大贞,二位前辈可有赐教如何应对之策?”

    “呵呵,那鬼城之主被利益熏心,妄想行前所未有之举,证鬼修之道,行事类似神灵,不会有多大影响的。”

    两人正这么说着,忽然感觉心中一跳,身上的一件宝物正在迅速变热乃至变烫,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立刻站了起来。

    “难道被发现了?”

    “两位前辈,发生何事了?”

    两老者环顾四周,枯骨般的面部扯了扯面皮笑了下。

    “我二人有麻烦了,必须先走一步,告辞了!”

    帐内几个自认修为还不错的修士也站起来。

    “二位前辈,可有我等帮得上的?”

    “你们?嘿,还是坐着吧,虫兵的事情你们就当不知道。”

    两人几步间就离开了大帐,随后直接离地而起,借夜色遁入空中。

    只是在二人急速飞了不过一刻多钟之后,那种危机感却变得越来越强了,没过多久,后方正有一道剑光已经急速追来,两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无对话的打算,各自眉心渗出一滴精血,融合法力化为虹光,遁术一展,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计缘剑光笔直划过二者刚刚所在的空中,一双法眼全开,扫视周围并无所得之后,计缘在保持剑遁的同时,以游梦之术幻梦意境,让自身之梦随着意境一起覆盖现实,在心神之力急剧消耗中,一尊顶天立地的法相,在虚无之中展现,扫视寰宇,随后计缘剑遁一转,略改方向继续追去。

    两个枯瘦老人原本已经因为遁术拉开相当距离,但在心念层面,忽然感觉到天地一亮,有一种光亮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虽然这感觉马上消失了,但二人也立刻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两人中的师兄立刻急促提醒自己师弟一句。

    “真怕什么来什么,虽然觉得荒谬,但来者怕是那位先生本尊!”

    “他竟亲自下场动手?师兄,这如何是好?我们能甩脱他吗?”

    那师兄摇摇头。

    “只怕是很难,纵然是大师兄也不敢正面对上那位先生,你我师兄弟,今夜怕是只能走脱一人。”

    “既如此,师弟就留下吧,正好领教一下那位先生的手段,为师兄拖住他!”

    “师弟勿要狂言,以你的道行脱不了多久,至多在那人未动真格之时纠缠片刻,一旦动了真格,你接不住几招的,你留下阻挡只能是我二人都跑不了,还是师兄我来吧!”

    “师兄,你……”

    那师弟还要争辩,后方远远有一声中正平和的声音淡淡传来,好似就在耳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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