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路回去。

    会计这次跟着过来,主要也是因为村里要来镇上对账。

    而矿上的两位同志也跟着来了,只是不方便跟过来。

    “走吧。”

    跨级回头看着如释重负的周福贵,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

    “那么好个媳妇,离婚了你高兴了?”

    周福贵不敢说话,但是心里却有些乐滋滋的。

    母老虎终于走了。

    真的是比昨天的野猪还恐怖。

    周福贵完全相信,昨天要不是三婶叫住了宁舒,宁舒真的有可能打到自己生活不能自理。

    会计见他一脸不知悔改,也不稀得多说,把他送到那两人手里,就去对账去了。

    宁舒沿着来时的路,快步往医院走着。

    半道上却看见有户人家把一把缺了一根腿的椅子扔了出来。

    “这是一把宋代雕刻五蝠呈祥的黄梨木椅子。”

    啥啥啥?

    宋代?

    那得值多少钱?

    宁舒顿时走不动道了。

    “婶子,这椅子你们不要了吗?”

    把椅子扔出来的婶子大概四十多岁。

    由于生活在镇上,看着比三婶她们白皙整洁多了。

    那婶子狐疑地看了宁舒一眼:“你想干啥?”

    “婶子,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妹子昨晚发烧了,我陪她来医院的,我是小柴村来的。”

    看着那婶子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宁舒无奈之下,掏出了身上的离婚证明。

    “我刚才去办这个了,这个是我身上唯一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你不要了的话,我能不能搬走?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婶子一看见离婚证明,面上的神色变了几变。

    “闺女,你为啥离婚?”

    最后,婶子还是放柔了语气,问道。

    宁舒苦笑着说道:“别的我都不说了,就说昨晚吧,我们村外面山上跑下来了野猪,结果他就把我扔出去了,让我替他挡野猪。”

    “婶子,你说让我挡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把我身边三婶家的妹子也扔出去了。”

    “那个妹子差点死了,我今天就是陪着那个妹子来的。”

    “都是可怜的闺女,算了,你搬走吧,有点沉,你搬得动吗?”

    那婶子听了宁舒的话,又低头看了几眼离婚证明上的那个名字,终于松口。

    宁舒点头:“我就是力气大,要不然怎么种地呢?”

    “婶子,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自己从婶子手里拿到了一把宋朝的椅子。

    宋朝的。

    宁舒搬起椅子,扛在身上,又对着那婶子表示了感谢,这才离开。

    等到回去之后,去山上搞点山货送过来吧。

    宁舒不想欠人人情。

    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扛着椅子来到医院之后,正好看见医生从病房里出去。

    “三婶,怎么样了?”

    宁舒把椅子放在床边,低声问道。

    三婶看着宁舒回来了,笑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把针打完,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按时吃药片就好了。”

    宁舒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春兰姐,你搬了把椅子干啥?”

    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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