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中闲事不问,肃国公府在宫外,一样是不谋其政。”

    萧家能把女儿都教的如此,这些年下来,为人如何,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卫国公府和高家,和徐家之前,就算是打破了头,也跟萧家没关系。

    多少年了,萧家人能够在各家之间游.走,好像跟谁家关系都处的不错,虽然看起来,肃国公夫人和庆都走的最是亲近,可实际上又怎么样呢?

    庆都一早不待见高家人,也没见国公夫人少跟高家走动。

    太皇太后左手的食指在薄毯上轻点着:“你怎么告诉延禧宫的人的?”

    “孙儿打发她先回了,说过会儿到延禧宫去。”元邑面色未改,“我去跟她谈一谈吧。”

    “谈什么?谈叫肃国公府帮着你姑母查郑恪的案子?”太皇太后哂笑一声,径直的摇头,“如果我所料的是不错的,那她就一定不会答应你。从进了宫,她求到容儿面前,叫容儿替她说情,避开这些事,让你疏远延禧宫。这个丫头,心思不浅,看事又透彻。如果是这样,那这回寿康宫中毒的事情,究竟内情如何,她也能够猜出大概来。事情过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波和纷争,她更是明镜儿一样。这时候你叫她撺掇她母家搅合进来,她能干吗?”

    “可就她的所作所为而言,她是不打算仰仗着寿康宫过活的。这宫里头,不仗着寿康宫,就只能仗着乾清宫了。她既叫容娘来求我,打从一开始,她的立场也就表明了,不是吗?”元邑反问了一嗓子,似乎对此事很有把握一样,“况且孙儿也不是逼她,能谈则谈,她若铁了心不想叫萧家搅合进来,孙儿也随她去。有姑母和卫家,也足够了的,何况还有冯……”

    元邑的话没说完,外头是李良带着欢喜的声音传入内室中来:“主子大喜,主子大喜了。”

    他面色一沉,眼中酝酿着怒火,一扬声,语气凌厉:“杀才,老祖宗和太后都病着,哪里来的大喜!”

    外头便传来扑通一声,显然是李良跪了下去,而后才是他打颤的声音:“刚才钟粹宫的宫人来报喜,定嫔娘娘有了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