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殿去了。

    季兰是个很有眼色的,因先前萧燕华就吩咐了把永平给抱走,她便吩咐了殿内服侍的宫女儿们,都叫退到了殿外去,以免打扰了元邑他们说话。

    萧燕华进得殿中来,作揖礼了一回:“万岁这会儿领着贵妃娘娘一起来,究竟有什么事?”

    元邑看了卫玉容一眼,又冲她点了点头。

    卫玉容会意,他二人本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且与萧燕华之间,她们俩是本就有幼年的情分在,若是再兜个大圈子,最后再提起这码子事,未免也显得太过于生分了些。

    是以她并不藏着掖着,清了一把嗓子,开口将慈宁宫中所说之事,一字不漏的同萧燕华转述了一遍。

    萧燕华听罢,却并不吃惊。

    元邑对高家下手,对高台后动手,这都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根本没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

    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就是元邑为什么会觉得,来同她说这件事,她就会帮着他一起劝萧家了呢?

    萧燕华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未改:“万岁做大事,奴才要提前祝您事成才好,且奴才该焚香祈福,盼着您能事成。可是万岁爷今日过来,又带上贵妃,想叫奴才出面,替您规劝国公府,好在大宴之上,由国公府来上这道参高家的奏本——”她一面说着,才刚坐下没多久的身子,就已经有站直在了那里。

    她拖长了音,冲着元邑长长的揖下去:“恕奴才难从君命。”

    卫玉容面色一僵,心道果然。

    而元邑也并不曾感到意外,只是叹了一声:“我原本也想到了,你不会同意的。”

    萧燕华这时才有些惊讶,抬起头来,闪着一双眼睛看向元邑:“那您还要走这一趟?”

    “我来延禧宫这一趟,是与你分析利弊,听完了,你再来做一回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萧燕华很想嗤笑,长了这么大,她的心智谋略,处处都胜人一筹,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也没人有这样的自信,敢跟她说——我来与你分析利弊,你听完了再做决定。

    然而面前的这一个,是当今的天子,她没法子嘲弄,更不能露出丝毫的不屑,便哦了一嗓子:“那您说,奴才听着。”

    卫玉容的一颗心是已经沉到了谷底去的。

    元邑要跟萧燕华讲道理吗?萧燕华这样的人……

    于是她动了动嘴,想要开口说两句。

    可是元邑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音调转了转,就开了口:“我来问你,若我事败了,高家我办不了,太后我也制不住,下场会如何?”

    萧燕华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便啊了一声。

    须臾之间她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好一些,太后会把您圈在这禁庭之中,若坏一些……”

    坏一些,她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可是她有所避讳,元邑自个儿倒是坦然的很,很是顺势就的把她的话接了过来:“若是坏一些,将我圈禁之后,再从公主府接回让儿,再过几个月,我就会因病驾崩,她扶让儿上位,从此真正把持朝纲。而经过此事,朝堂上,她更是立了威,原本还想保我大陈基业正统的那些人,除去王阁老这样的纯臣之外,还会剩下几个?”

    萧燕华显然大惊失色,是少有的脸色惨白了下来。

    元邑见状,趁热打铁的继续往下说:“届时朝廷就真成了太后的朝廷,她要铲除异己,要解决旧怨,谁也不能再拿她如何。徐家、公主府,还有卫国公府,只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可是这和肃国公府……”

    “你是个聪明人,如今却要自欺欺人吗?”元邑在她话音未落之前,就打断了她,“他们都败了,肃国公府,独木难支。这些年来,肃国公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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