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一面斜睨了高太后一回,“今夜集英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些。高家弄到这个地步,焉知不是你素日里惯出来的,后宫里的事,今后有皇后,还有贵妃,你也该享享清福,撂开手了。至于皇帝说的连寿康宫也要彻查这一宗——”

    她拖长了音,盯着高太后看了会儿:“你也不用吃心,慈宁宫他也是算在里头的,由着他去查吧,戕害皇嗣,的确是罪无可恕的。”

    高太后心下一沉:“太皇太后这样说,倒像是……”

    “行了。”太皇太后手臂微微一抬,扬手就打断了高太后的所有后话,“我话就说到这里,你既然是个聪明人,就该明白我的意思,也要好好想一想,如今皇帝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凡事,也别太过了。”

    她说完了,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要走,只是才迈开三两步,又稍稍一顿:“庆妃,服侍我回慈宁宫去吧。”

    萧燕华一愣,一垂首应了一声,心里却有别的计较。

    这位太皇太后看似活的糊里糊涂,实际上这禁庭中只怕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方才请了元邑殿外说话,后来又有了元清这回事,这会儿叫她服侍着回慈宁宫,这是要细细的问话了。

    所幸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太皇太后要问,她也没什么不敢应答的。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挪步上前去,站到了太皇太后的右手边,一上手扶住了她:“奴才送您回宫。”

    ……

    高太后觉得很是好笑。

    事到如今,究竟是谁太过分了?

    太皇太后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

    她最早做太子妃,后来是中宫皇后,可是太皇太后的心,没有一日是向着她的。

    徐婉当年那样专.宠.六宫,她也曾搬出祖宗礼法来规劝先帝,也曾去跪过太皇太后,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劝一劝先帝。

    可是她始终是孤立无援的。

    太皇太后宁可亲近徐婉,都不愿意认可她这个皇后。

    她会走到今天,难道不是他们造成的吗?

    谁年轻时就是追名逐利的呢?

    她二十来岁,正是青春的年华里,也没想过要把这天下握在手中。

    只不过是他们欺人太甚了,她才慢慢的觉得,只有权力,才是最美好的东西。

    可是到了今天,太皇太后却反过来警告她,凡事不要太过分?

    高太后倒吸一口气,看看卫玉容,又看了看徐明惠。

    还要斗下去吗?

    事到如今,她跟这些小辈儿们,还有什么好斗下去的。

    承乾宫的事,她心里隐约有数,十之八.九是徐明惠干的。

    只是她算错了一条,万万没想到徐明惠会是个手软的人,没对冯嘉柔下死手,连冯嘉柔肚子里的孩子,都没弄死。

    她们要怎么斗,那都是她们的事了。

    她合了合眼,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站了许久,才一言不发的提步离开了。

    卫玉容和徐明惠两个人正好对视了一回,虽然不明就里,更觉得高太后竟然这样看似妥协了实在叫人以外,可是明里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二人目送了高太后离去后,还是徐明惠先回过神来:“贵妃娘娘如今应该很得意吧?”

    卫玉容秀眉微蹙:“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吗?”徐明惠讥讽道,“高家倒了,太后也不再是万岁的威胁,皇后也是形同虚设,这禁庭之中,万岁爷的身侧之位,不就只有贵妃了吗?”

    “你——”卫玉容暗暗咂舌,大约回过味儿来,“你知道的还挺快的。”

    徐明惠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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