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莺歌比她迟了两年服侍太后,但总比两个小的有脸面,看她问了崔四儿话,就凑了过去,拿肩膀撞撞她:“崔谙达怎么说?”

    喜鹊一个哈欠收住:“叫去值夜的,集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太后派话,叫给小姑奶奶值夜。估计是怕太皇太后知道了不好看,才多带了两个,分给郡主的。”她说着嗳了一声,推搡了她一把,“小姑奶奶用人挑剔,她两个年纪小,一会儿我领一个叫她守在外间,剩下那个你领着去郡主屋里。”

    莺歌哟了一声,吓得喜鹊去捂她嘴,崔四儿也板着脸回头瞪了一眼,她陪笑,跟着压了声儿:“是大长公主家的福玳郡主吗?我可听说这位主子顶好的性子,亲妈是皇姑,外祖母是太皇太后,管咱们先帝爷叫舅舅,跟咱们陛下叫声哥子,这样的出身可一点儿不拿捏人,再随和没有的。”

    喜鹊嗯了一声,也随着她笑:“就是福玳郡主。”

    莺歌听了立马转了转眼珠子,脑子里不知闪过了什么,眼看着集清殿就在眼前,她凑上前两步,扯着喜鹊的胳膊摇了摇:“好姐姐,我同你打个商量。小姑奶奶那里叫我去,你看成不成?”

    喜鹊吃了一惊,伸手去碰她额头,虎着脸嗔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莺歌哪里管这个,这会儿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升发,就抿着嘴笑:“我虽说没有给太后侍寝的这份儿体面,可怎么也是敬烟职上的,伺候小姑奶奶一夜还能出错?姐姐放宽了心,只管瞧好儿吧。”

    “那不成……”喜鹊心说要真出了茬子,那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抗的,还得我们来顶缸。

    可是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呢,崔四儿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集清殿内,扭头看了一眼见她们四个还在后头悠闲似的,嘴里喊了声儿什么,又躬身折出来,也不好板着脸,可就是不见了笑:“我的姑奶奶们,你们当是领着你们来玩儿的?赶快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