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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邑咦了一声,盯着她多看了两眼:“所以你们主仆方才说话,你说翊坤宫要抓她把柄,是很难的,就是因为这个吗?”

    萧燕华低头浅笑,再抬起头时,唇边弧度还在,笑意却退了好些:“难道不是吗?本身靖贵妃就……”她虚掩唇,“奴才倒不是说靖贵妃的不好,只是论头脑,比心眼儿,她本就比不上昭妃。更不要说,昭妃还有您护着。太后如今一称病,一连数日也不见靖贵妃了,只怕贵妃拿长春宫,是没法子了的。”

    元邑便痴痴地笑了。

    正巧是季兰入内奉茶来,见此情状,将茶盏与他二人奉于桌上,茶托一竖立,挡在身前,下意识的瞧了萧燕华一眼。

    萧燕华举盏吃茶,茶是新沏的,还热气腾腾,盏盖打开的一瞬,云雾缭绕,挡在了她与元邑中间。

    她就势,几不可见的摇一回头,吹了两口气,却又将茶盏搁置下去:“奴才们愈发没有眼力了,新沏了这样滚烫的茶来。”

    季兰闻言,顺势往地上一跪:“万岁恕罪,娘娘恕罪。”

    元邑盯着茶盏多看了两眼,旋即摆摆手:“你下去吧。”

    季兰站起身来,猫着腰退到外间去,一眼都没敢再多看。

    元邑瞥了萧燕华一回:“你平日是不爱吃茶的吗?”

    萧燕华一怔,紧跟着就笑了:“万岁怎么知道?”

    “你若爱茶,奴才自不会为着我来,新去沏茶,便不会有这滚烫的茶水。”他一面说,一面扬手执盏,拨动几下浮叶,竟吃下一口热茶去。

    滚烫的茶,即便是抿一小口,也足以叫人舌尖发烫。

    元邑立时眉头紧锁,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

    萧燕华大吃一惊,瞳孔放大:“万岁,您……”

    元邑却冲她摇着手,强忍着烫意,许久后,渐次平复时,才开了口:“热茶好啊,这样滚烫的茶,一口吃下去,能醒神。”

    萧燕华眸色一暗:“万岁有心事。”

    说了这么多,才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来。

    元邑将青花茶盏放回去,似笑非笑的打量她。

    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带着不可言传的诱.惑力,叫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这种感觉,与容娘是不同的。

    容娘与他,是两心相同,守望互助,是以有什么话,从来都是可以坦言,相亲相爱的人,在一起时,说说知心的话,是这坎坷路上的一丝慰籍。

    可是萧燕华呢?

    她一心要清净,可面对他,又表现的如此聪颖,丝毫不避嫌。

    元邑看着看着,就有些看不懂面前之人了。

    萧燕华感受到他的灼灼目光,偏过头,与他四目相对:“万岁缘何盯着奴才看?”

    “只是觉得奇怪。”元邑慢慢的收回目光,“你就不怕,这样与我说知心的话,会毁了你的清净吗?”

    萧燕华便长长的哦了一声:“奴才只知道,这清净,是万岁予的。万岁有了烦心事,到延禧宫来小坐,奴才诚然惶恐,却绝无可能将万岁拒之门外。”她说着,眼中噙了笑,且笑意渐浓,“实际上,能与万岁交心坦言,也是奴才的福气。”

    元邑感到意外,施施然又望向她:“你若生而为男,该是我大陈,第一谋臣也。”

    萧燕华缓缓起身,双手一掖,恭敬做个礼:“万岁这么说,是抬举奴才,更高看奴才了。”

    他摆摆手,示意她坐,前话没有再提,只是扬声问她:“你既说我有心事,可知是何心事?”

    “奴才虽每日避在宫中,对外面的事情,却也有所耳闻,”她丝毫不避讳,舒心一笑,继续道,“前有皇后娘娘大选前夕请您过景仁,后有昭妃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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