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眼神,好似带着灼人的火,醉人的媚,刹那间,便是让齐慎的尾椎骨一麻。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真恨不得立时便将她就地正法了。

    末了,也只得咬着牙,低低喊了一声妖精,便又是凑上前去,衔着她已是红肿的唇瓣狠狠啃了一通才算罢了。

    最后,看着她肿胀的唇,他又有些心疼,由着她捶了他好几记,他倒是不疼,只担心她疼了自己的手。

    两人耍了半天的花枪,验证了一回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的千古至理名言。而后,便又是耳鬓厮磨了一回。

    “你方才,给李雍的,是什么东西?”齐慎将她修长的手指握在手中把玩儿,似是不经意一般问道。

    谢鸾因横他一眼,这男人啊,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

    腹诽了一句,她坐直身子,说起正事,“我也正要与你说这事。那日,我去宁王府,从我三哥给我的东西里找到了一封信,是鞑靼语,只抬头,写的正是宁王殿下,想必正是赫里尔泰那边写给宁王的书信。”

    齐慎皱了皱眉,亦是坐直了身子。

    “拿到那封信,我便想通了宁王府前些日子,突然闭府的缘由,想必,便是因为丢了这封书信。只我三哥藏得好,没能被发现。只是,宁王狡猾,那封信,就算是被我带出了宁王府,只怕,他也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一封书信,根本不能坐实他通敌卖国之重罪,说不定,还会被他倒打一耙,说是诬陷。我早前本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办,只想着等回了西安再与你商议。后来,出了这一桩事,反倒让我找到了突破口。”

    “所以,你便将计就计,将那封书信,给了豫王?既还了他的人情,又在他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是!反正这一封书信落在我们手里,也没有大的用处,倒还不如给了李雍。就算不能作为证据,可是,他至少会起疑心吧?一起疑心,便必然会去查证。这样一来,于我们而言,只有好处。只是事出仓促,我没能先与你商量。”

    齐慎点了点头,虽然事出仓促,但她考虑得很是周详。有了她这神来一笔,往后,京中有豫王对宁王进行掣肘,谢琰既能从书信失窃一事中全身而退,还能让他们往后行事间更是方便,他自然没有怪她的道理。

    不过……齐慎的眉心紧皱起来。

    谢鸾因见他这样,不由也是蹙了蹙眉心,“你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担心,宁王筹谋许久,若发现他的野心有暴露的危险,会不会干脆狗急跳墙。”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