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上,还请齐大人笑纳。”

    “这是徐世子的一番心意,自然不会推却。多谢。”

    两人一来一往,都是客气之极。

    “另外……”徐子亨沉吟片刻,从衣襟内掏出了两封已用红漆封好的信件,递给齐慎道,“齐大人应该知道,我早前去过江南,在那里,倒也是交了两个生死之交。这两封信,齐大人收着,若是到了危难之际,兴许能有用处。哪怕是为了阿鸾,齐大人也定要保重。”

    齐慎略一沉吟,倒是干脆地接了,“多谢徐世子。”此去福建,中途会过江南,徐子亨不知圣旨之事,自然担心太子从中作梗。

    虽然未必能用得上,但徐子亨的这份心意,齐慎领受了。

    见齐慎收了信,徐子亨眉眼舒展了许多,转而笑望向谢鸾因道,“此去路途遥遥,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到了之后,记得来信报平安。若有什么委屈,你也别憋着,尽管来信跟我说,你知道我的,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是敢欺负你的,我管他是谁,别的不说,先揍得他满地找牙再说。”

    徐子亨一边说着,一边狠狠握了握拳头,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齐慎一眼,满是威胁。

    谢鸾因瞄了瞄两人抿住嘴角偷笑,“你当我是什么人?哪里能任由人欺负的?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笑呵呵朝着齐慎挤了挤眼睛。

    齐慎真是拿她没奈何,苦笑了一记。

    “倒是你啊,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早些将亲事定下来,也好收收心,让你家老太太和表婶她们放心。”临走,谢鸾因又说起了这事儿。

    徐子亨这一年多来,常被变着法儿的催婚,一听,便觉头疼,皱了眉,略有些不耐地道,“知道了,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知道。你还是少操些心,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唠叨上了,小心人家嫌弃你。”

    那个人家是谁。不言而喻。

    谢鸾因气笑了,“我这可是为你好啊!不是那个人,我还不乐意唠叨呢。”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再啰嗦,天都要黑了。”徐子亨一边说着,一边快手快脚地将人撵上车。

    齐慎将谢鸾因先扶上了车,这才回头与徐子亨拱手作别,“就此别过,徐世子保重。”

    “齐大人也是,还有……照顾好阿鸾。”徐子亨又是不放心地交代道。

    齐慎笑笑,没有说话,转身上了马车。

    马蹄哒哒,车轮辘辘,踏着暮色霞光,往山下而去。

    徐子亨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沉溺下去,负手站在原处,目送着那马车走远,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