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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慎,这也算是缘分。”齐慎笑道。

    “也是慎?”谢鸾因有些惊讶。只是,不是齐慎,而是李慎。

    “是啊!母亲给我取的名,字是严叔父给我取的。”

    “母亲她……居然会给你取名为‘慎’?”谢鸾因杏眼闪闪。

    慎,谨也,诚也,德之守也。

    可她偏偏却用了这个字给唯一的儿子命名。

    齐家那样的情况,求谨小慎微无错,可齐慎,哦!不!李慎。李慎却是前储君,李澈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身前,追随李澈的旧臣、旧部,必然都会奉他为主。

    可秦氏,却给了他一个“慎”字为名,当中深意,不得不引人深思。

    “是啊!母亲为我取名为慎。”齐慎幽幽苦笑,“阿鸾!如果可以,我也想,这一生只是平淡地过,只求一个顺遂。可你知道吗?我去京城的一路上,是被人追杀着去的。护送我的人,包括莫叔在内,全都死了。他们是为我死的,我若想好好活着,就不能任人鱼肉,否则就算我可以当真忘却自己的姓氏来历,血脉父族,又如何能对得起那些以命护我之人?”

    “我起初,只是想要获得自保的力量,若是李湗是个贤能的,那一切好说,可他却是嫉贤妒能,残暴不仁。就是他那两个儿子,又有哪一个是真正为国为民,惦记的,不过都是争权夺利罢了。如今,大周乱成这样,民不聊生,那都是为君之过,皇家之过。”

    齐慎沉声道,只怕,这些话,他已藏在心间日久,今日吐出,难免有些激荡。

    谢鸾因反倒是缓缓平静了下来,“我知道了。”

    淡淡回应一句,知道了他的想法,她便知道了以后该走的路。

    其实,他的身世摆在那里,她便不该自欺欺人,他们能做的,只有迎难而上。

    齐慎抬手,将她拉进怀中,紧紧锁抱,“对不起。”

    明知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却那么自私地将她拉进了他这泥沼一般,挣脱不出的世界。

    谢鸾因却已是彻底冷静下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道,“你从前说过,夫妻一体,既是一体,就莫要再说这样见外的话。”

    “那时,我也说了,说不定,是我拖累了你。”齐慎苦笑。

    原来,他那时,还真是话里有话。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的话,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再听见,可真要捶你了。”

    齐慎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更拥紧了些。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醒来时,谢鸾因便很是欢快地向他宣布道,“你去想法子给我寻个会倭国话的老师吧!我想跟着学一学。”

    齐慎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她如今的态度,让他心里又是一阵动容,自是没有二话地应下了。

    福建人端午宴一般都设在中午,这才叫“端午”。

    谢鸾因觉得粽子已是选了他们熟悉的口味,这吃饭的时候,索性就入乡随俗了。

    中午时,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便各自出门去江边看赛龙舟去。

    外边儿人挤人的,天也热得厉害,谢鸾因不过在外头转了一圈儿,便是拽着齐慎回来了。

    两个人在房里,一个在窗下矮榻上,一个在贵妃椅中,一人手里捧着一本书,谁也没有说话,各看各的,等到释卷时,已是黄昏时。

    出门看热闹的李妈妈他们也回来了。第二日,错过了端午时候,又难得是阴天,齐慎这才带着谢鸾因到城里逛了逛,见了见不同的风土人情。

    谁知,也不过是第三日,严富海那里来了人,告知齐慎,就在端午那日,又有一众倭寇,悄悄嵌进了泉州府以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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