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却有些不像瞿进如今的作风。

    再一查,才知道,如今,很多决策,都是经由马富贵,而瞿进,已经是半隐退的状态。

    “既是如此,你们这般轻易抓到他,会不会……”

    会不会是马富贵设的一个局?

    毕竟,瞿进就算是半隐退的状态,却到底还霸占着大当家的位置,又是他一手创建起来的基业,总有些死忠于他的人,若是马富贵沉得住气,倒是可以一点点鲸吞蚕食,慢慢剪除瞿进的羽翼,可是,这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是十年,就怕马富贵未必等得及。

    “说轻易也算不得,为了这一天,我已筹谋日久。”齐慎对他的布局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你还是怀疑了,不是吗?”谢鸾因一针见血道。

    齐慎抿紧了唇瓣,不说话。

    是!他是怀疑了。事实上,如同谢鸾因所言,他虽对自己的布局有信心,可是,却也从不敢轻瞧了瞿进,他从没有想过,会真正抓到瞿进,可是偏偏,他就是抓到了,如今,人就在牢中,如假包换。

    “若是果真是马富贵看穿了这一切,借了你的手,来除了瞿进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齐慎沉吟着,一双黑眸已是彻底冷沉下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马富贵,才是个真正可怕的人物。”谢鸾因接口道。

    齐慎早早便调查过瞿进,自然也知道他和马富贵的关系。

    马富贵虽说是瞿进的义子,却相当于是瞿进一手养大的。

    瞿进少年时,曾拜过一个大哥,便是马富贵的父亲。

    后来,两人偷偷跑船时,遇到海盗,是马富贵的父亲救了瞿进一命。

    瞿进这个人,倒也还算得恩怨分明。

    后来,跟着倭寇做事,手里有了余钱,便想报答马家,谁知道,那个时候,马富贵的父亲已经因病过世了。

    马富贵的母亲,也改嫁了。

    便只有马富贵又病又老的祖母靠着乞讨来养活他。

    那个时候,马富贵已经三岁了,却瘦得还不如一岁的孩子大。

    瞿进接济了这祖孙二人,可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马富贵的祖母也过世了。

    瞿进便将马富贵带在了身边养着。

    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个单身小伙子,又没有多少身价,身边偏带着一个拖油瓶,说亲就很是困难。

    瞿进为了马富贵,干脆将娶妻成家之事就此搁置了,二人以父子相称,也确实是如同亲父子一般相处。

    走到这一步,除非那马富贵果真是个生性凉薄之人,否则,那便是为了富贵权势而不择手段了,连如同父亲一般的瞿进也能割舍和牺牲,那便是真正心狠了。

    不过,见惯了皇家的骨肉倾轧,对此,谢鸾因倒并不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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